&ldo;无妨,这几日不知为何有些精神不济罢了。&rdo;
他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闻子白嘱咐了两句也便不好再提了。
闻子白一路跟着慕长生直到到了慕长生的住处。他本想着再进去坐上一坐,抬眼却在殿门口瞧见了斜倚着的滕妤。
闻子白顿时极为后悔自己怎么想不开非要送慕长生回去。
偏偏滕妤也瞧见了他,朝他笑得娇媚无双,&ldo;闻小道长也来了呀!&rdo;
闻子白僵硬道,&ldo;滕姑娘你也在啊。&rdo;
&ldo;慕道长在这里,我当然也在啦!&rdo;滕妤翘着嘴角,&ldo;怎么,闻小道长要进来坐一坐吗?&rdo;
闻子白没听出来滕妤话里面揶揄的味道,还颇为认真的思考斟酌了一下。
滕妤看他纠结的样子不由好笑,&ldo;哎!小道长你不会真要进来坐一坐吧!&rdo;
闻子白茫然,&ldo;恩?&rdo;
&ldo;人家啊可是和慕道长他&rdo;她说了一半便咬着嘴巴不说了,朝闻子白笑得颇为暧昧。
闻子白哪见过这种阵仗,脸腾地一下红透了,连摆了几下手飞快的离开了。
慕长生有些无语,&ldo;你戏弄子白他作什么?&rdo;
滕妤委屈道,&ldo;我说了什么假话嘛!怎么就是戏弄他啦?&rdo;
知道论歪理辩不过滕妤,慕长生道了句&ldo;强词夺理&rdo;便转了身进了自己房门。
见他关了门,滕妤朝殿内几处偏僻的地方瞧了瞧,见没什么异状,抬手关上殿门也回了偏殿。
贺知风要守孝七日才接掌门位置的事情第二天便传遍了清涯山。那些弟子都十分的感动,私下里传扬贺知风&ldo;至孝至道&rdo;的言论水涨船高。一时之间,贺知风风头无量,威望更是达到了至高点。
闻子白见此情况也是颇感欣慰,觉得门派威望有望再进一步。
只是这几日慕长生都在房中极少出来,也极少待客。偶有几次见到他,皆是一副精神有些不济的样子。闻子白实在是颇有些担心。
眼看着贺知风任位的日子快到了,闻子白心中实在有些不安。想了想还是决定寻他师兄谈一谈。
可他又不想见着滕妤,偏偏滕妤又是不离慕长生左右。闻子白苦苦琢磨了许久,才想出了个颇为不正经的主意‐‐不如等到了大半夜,再偷溜去师兄房里,这时候滕妤也该是睡了。这便不是见不着滕妤便能见着师兄了吗?
他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
等到了大半夜的,他特地换上身黑色的道袍,偷偷摸摸的摸到了慕长生的住处。靠着墙边走了一会,闻子白估摸着该是慕长生睡房的所在处了便停了下来。四下瞧了瞧没人,他提了口气正要飞身翻过去,忽然听见墙里面传来簌簌几声低响。
闻子白大惊,连忙闪身躲了起来。他刚隐匿起身形,便瞧见墙头略过去一道黑芒。那黑芒与夜色几是融为了一体,若不是他仔细盯着,定要错过了去。
而这黑芒,不是滕妤所化又是谁?!
闻子白顿时感觉事情有些不妙了,也不做多想,抬手使了道隐匿气息的符咒跟了上去。
他知道滕妤修为深厚,也不敢跟得太近,再加上滕妤所化黑芒不易分辨,几个呼吸间他便跟丢了。
闻子白望着滕妤最后消失的方向,脸色有些发白。
不因其他,只因滕妤所去方向与清涯山出口处相反,而她此去这个方位,周围除了贺知风住着,再无他人!
闻子白强行压下心里头的不安,赶去了贺知风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