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司朗娓娓道来,先是说出了这曹州境内有一个双枪将定彦平,自己先去挑战他,却被定彦平捅了好几个枪眼。
“那定彦平的双枪使得出神入化,我本以为能与之一较高下,不曾想自己太过轻敌。刚一交手,我便被他凌厉的攻势所压制。他的枪快如闪电,招式变幻莫测,我根本来不及反应,身上就多了几个枪眼。”尚司朗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懊悔和自责,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对当时自己轻率行为的反思。
邱瑞听得心惊,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忙问道:“师兄,那这定彦平究竟是何来历?竟如此厉害!”
尚司朗接着说道:“此人在江湖上早有威名,只是我之前未曾将其放在眼里,过于自负了。据说他的枪法乃是家传绝学,历经数代人的传承和改进,经过他多年的潜心修炼,已臻化境。那招式的精妙之处,远非我所能想象。我与他相比,实在是相差甚远,犹如云泥之别。”他的脸上满是落寞和无奈。
这尚司朗也是倒霉,那日定彦平正因为村中农妇上吊自杀而满心自责。那农妇本是朴实勤劳之人,却因天灾人祸,生活困苦到了极点,终是不堪重负,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定彦平得知此事后,心如刀绞。
定彦平本是心地善良之人,看到那农妇因生活困苦不堪而走上绝路,心中满是愧疚与痛苦。他站在农妇的屋前,望着那空荡荡的房梁,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农妇生前愁苦的面容。他正沉浸在深深的自责之中,眉头紧锁,不停地思索着如何能帮村民改善生活,让这样的悲剧不再发生。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办法为村民谋求出路,让大家都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就在这时,尚司朗毫无预兆地出现了。他一路奔波而来,一心只想寻找高手切磋,根本没有留意到定彦平沉重的神情。尚司朗二话不说就提出挑战,语气中满是急切与兴奋。
定彦平本就心情烦闷,被尚司朗这突如其来的搅和,更是怒火中烧。他心想:“我在此为村民的苦难忧心忡忡,绞尽脑汁地想办法解决问题,你却跑来扰我清净,还这般不知好歹地挑战。”怒火瞬间充斥了他的胸膛,眼神中也燃起了熊熊怒火。
于是,定彦平下手毫不留情,双枪瞬间从背后抽出,舞动如飞。那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每一招都凌厉至极,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宣泄出来。招招致命,式式凶狠,不给尚司朗丝毫喘息的机会。
尚司朗哪曾料到定彦平正处于这样的心境,还以为是对方一开始就使出全力想要给他一个下马威。他仓促应战,手忙脚乱地招架着定彦平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抵挡,渐渐落了下风。定彦平的双枪如灵蛇出洞,几下就将尚司朗的防御突破,在他身上捅了好几个枪眼,尚司朗鲜血直流,狼狈不堪。
这一切的发生,只能说尚司朗的运气实在太差,偏偏在定彦平心情极差的时候前来挑战,结果吃了大亏。他捂着伤口,满心的懊悔与无奈,灰溜溜地逃走了。
“枪法实在是太快,左手拦住,右手连续扎我,我手中长枪施展不得。”尚司朗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仍心有余悸,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和无奈,仿佛又置身于那场激烈而又绝望的对决之中。
“他那招式,快如疾风,我只觉眼前枪影重重,根本来不及做出有效的应对。左手刚一挡开,右手的枪尖便如闪电般刺来,根本不给我喘息的机会。那速度之快,让我应接不暇,眼睛都快跟不上他的动作。我试图挥动手中长枪反击,可每一次都被他巧妙地化解,我的长枪就像被束缚住一般,完全施展不得。每一次的出击都被他轻易识破,每一次的防御都被他轻易突破,那种无力感,至今仍让我感到挫败。”尚司朗的脸上满是沮丧和不甘,双眉紧蹙,仿佛那痛苦的记忆再次刺痛了他的内心。
“我从未见过如此凌厉的枪法,每一招都精准无比,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和速度。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自然,毫无破绽可寻。在他面前,我仿佛就是一个学艺不精的初学者,完全被他压制,毫无还手之力。他的气势犹如泰山压顶,让我心生畏惧。而我自己,却像个笨拙的孩童,在他的强大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和无能。”尚司朗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了失落和迷茫,似乎仍在为当时的惨败而难以释怀,那是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如阴影般笼罩在他的心头,久久无法消散。
这尚司朗算得上本卷书中第16条好汉,日后他的儿子尚师徒成就更大,算得上第十一条好汉,本事在自己师弟邱瑞之上。邱瑞听了如此,心中不禁暗自惊叹。
邱瑞在心中暗暗思忖:“师兄已然如此厉害,没想到他的儿子尚师徒竟更是出类拔萃,这可真是虎父无犬子啊!”想到此处,他不禁感到一丝压力,那压力犹如一座无形的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了他的心头。
此刻,面对受伤且满怀挫败的师兄,邱瑞的内心五味杂陈。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替师兄报仇解气的豪言壮语,可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邱瑞在心里反复思量:“以我目前的功夫,若是此刻冲动地说出报仇之语,不过是逞一时之勇的意气之话罢了。我根本没有足够的实力去应对,不仅无法替师兄真正出气,说不定还会因为我的鲁莽,让事情变得愈发糟糕,给师兄带来更多的麻烦。”
于是,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各种情绪,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邱瑞一脸认真地看着尚司朗,语气尽量平和地说道:“师兄,先不说这报仇之事,你刚刚提到后来又遇到一位高手,不知那是何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谨慎,那目光仿佛在急切地探寻着答案,又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问题会再次刺痛师兄受伤的心灵。
邱瑞接着说道:“师兄,你快与我讲讲,也好让我心里有个底。我也能帮着分析分析,咱们一起想想应对之策。”他的声音温和而诚恳,试图给尚司朗一些安慰和支持。
谈到另外一名高手,尚司朗更是直摇头,脸上满是无奈和困惑交织的神情,那表情仿佛是一团怎么也解不开的乱麻。“那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带着一个美少妇,我想他两应该是夫妻,身边还有一人相伴,三人朝着幽州方向去。我在路上不小心多看了那少妇一眼,哎,谁能想到竟惹出这般祸端。”尚司朗一边回忆,一边紧紧地皱着眉头,仿佛那眉头承载着当时沉重的压力,他努力地描述着当时的情景。
“我本无意冒犯,真的,一丝一毫这样的心思都没有。可那年轻人却二话不说,那愤怒的模样就像是一头发狂的狮子,挥舞着那奇特的长枪就朝我凶猛攻来,眼神中满是怒火,仿佛要将我置于死地,那凶狠的目光直刺得我心头一颤。那枪头带着弯钩,招式变化多端,时而如灵蛇出洞,时而似蛟龙翻腾,我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兵器和枪法,一时间竟被打得措手不及。那枪在他手中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随心所欲地变换着攻击的方向和角度,让我防不胜防。”尚司朗说着,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叹气声中饱含着对那场突如其来战斗的意外和对那年轻人高超武艺的钦佩。
“我试图解释,嘴巴不停地说着道歉的话,希望他能消消气,听我把话说清楚。可那年轻人根本不听,像是被怒火蒙蔽了心智,一心只想狠狠教训我。我只能仓促应战,手忙脚乱地举起长枪抵挡,可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的每一招都势大力沉,每一式都刁钻狠辣。几招下来,我就已经伤痕累累,身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哎,真是倒霉啊!”尚司朗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苦涩的笑,那笑容中满是对自己不幸遭遇的自嘲和无奈。
这尚司朗碰到的另外一个高手,正是那赫赫有名的五钩神飞枪的传人,善于使用七十二路五虎断魂枪的罗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