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麻烦你说重点好吗?&ldo;陈言忍不住戳吴惊语的腰,&ldo;学学我,话痨就有点话痨的自觉好吗,不能先憋住吗?&ldo;
&ldo;咳,我尽力咳,我是想问,我们没什么地方得罪他吧?&ldo;吴惊语问,&ldo;之前好像就不太说话,一开始我还以为他咳,那什么我话痨嘛,没你们这里人那么细心,不知道是不是说了什么他不高兴啊&ldo;
陈言也跟着点头:&ldo;是啊,要是说错啥,我们去道个歉。&ldo;
吴惊语和陈言倒是很真情实感地在担忧了,毕竟未来四年的室友,谁也不想一来就把关系搞僵。
厉雪鸿抿抿唇,憋住笑,瞟了程御一眼,才道:&ldo;没什么吧,他平常好像就这个性格,就是不太爱说话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要是担心,直接问问不就好了‐‐嗯,放心,他在我们学校,是公认的好人的。&ldo;
&ldo;我没生气。&ldo;程御也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来,把另外两人吓了一跳。
&ldo;我只是不太会说话。&ldo;程御思考了一会儿,又加了一句,&ldo;要是有什么不对的还请你们多担待了。&ldo;
陈言和吴惊语对视了一眼,都舒了口气,慢慢放松下来。
就在男生宿舍进行着亲切友好的交流的时候,凌念初正趴在宿舍里奋笔疾书。
相对哥哥,凌念初的宿舍要和谐很多,四个人当中有两个同班,三个同校,还有一个也在高中的比赛时见过。
都是熟人,倒少了些顾忌。
啃着胡萝卜路过凌念初身后的秦舒余光扫过桌子,然后又倒退着回去,瞄了一眼凌念初咬牙切齿的表情,又瞄了瞄她手下写的东西。
&ldo;念初你牙疼?&rdo;作为初高中同学兼同桌的秦舒问。
‐‐顺带一提,这两人在宿舍碰上之前,还不知道对方跟自己报了一个专业。
不过六年的交情了,她们关系也是相当不错的。
&ldo;没有。&rdo;凌念初一脸深沉地继续奋笔疾书,好像跟笔下的纸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ldo;你在写小说吗?&rdo;秦舒问,&ldo;这是准备转行进军文学界了?&rdo;
&ldo;是啊。&rdo;凌念初表情沉重地好像肩负着拯救世界的重任一样,&ldo;我在创作一篇反套路反狗血反渣男反be‐‐的巨作。&rdo;
&ldo;好吧,你加油。&rdo;秦舒继续啃着胡萝卜,朝凌念初挥了挥手,&ldo;那我先走啦,话说你真的不准备出去玩吗?&rdo;
&ldo;我有要事要办!&rdo;凌念初简洁干脆地拒绝。
于是很快宿舍里只剩下了凌念初一个人,她的脚下还堆着没来得及收拾完的行礼,桌上只铺了一本厚厚的本子。
凌念初咬着笔杆,思考剧情‐‐
自从那次梦之后,她还是会时不时地梦见同样的剧情。
然而最重要的是,就算她不做梦了,仍然还对那些剧情的细节记忆尤深,就好像有什么特殊的力量将那些文字刻进了她的脑子一样。
而且有些细节还微妙地对上了。
‐‐这也是凌念初至今仍对所谓剧情以及程御如临大敌的原因之一。
这时候回忆细节对凌念初来说并不是难事。
难的是要克制住内心的复杂情绪,将有关那两人大学时的剧情一条条罗列下来,并找出对策规避促进他们在一起的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