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王诩收回烧火棍,面上没有太多表情。
他无所谓,反正大学官们总不能坐视计划崩盘,有求于己的是他们,着急的也该是他们。
“教谕们,对方都侮辱到你的祖国了,难道要让王淼无动于衷吗?”一向沉稳的白秩见状,不由激动起来,“春秋尚有义士用鲜血来捍卫礼义与祖国,难道今日的义士就该被扼杀在以育人为本的学宫吗?”
“你刚刚也说了,义士要用鲜血来捍卫,这不光是敌人的鲜血,也有自己鲜血。”
一位儒家教谕看着双眼通红的白秩叹了口气。
“我们又何尝想抓他呢,但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等等。”
一个清朗中带着些许慵懒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若是本礼官没看错,刚刚不是论道的比武环节么,由争白学社的副社长对阵眼前这位。。。王淼,是吧?”
王诩朝出声之人望去,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来人手拿酒葫芦,腰佩白玉环。
面若宝玉,双眸如剑。
正是先前剑冢外有过一面之缘的白也。
“见过礼官。”教谕们皆是拱手道。
“嗯,礼数就免了吧,回到刚才这个问题,说要事。”
“您说是。。。论道比武?”
“怎么不是?”白也笑了,如剑般的眸子眯了眯,“我且问你,是不是死者主动上了高台,而且论道还没结束,他本人又是争白学社的副社长?”
“对,可是。。。”
“那还有什么好可是的,结果已经很明显了。”白也走到王诩身边,“王淼格杀此人无罪。”
“不过。。。”
“不过什么?”白也露出一口白牙,“不过我跟你讲个秘密,刚才他那一剑是我递出去的。”
此言一出,学子们纷纷安静下来了。
原来是礼官大人出手啊,那怪不得有一剑飞虹的效果。
他们也停止了对王诩修为的猜测。
“换句话说,那人是我杀的,按你们这些腐儒的观点来看,与其抓王诩,不如抓我。”白也笑眯眯地说道。
“那我能问问,为什么礼官大人要致此人于死地呢?”
“因为他辱及其他国家,还主动挑衅他国国民,我看不惯。”白也摊了摊手,“难道我看不惯这个理由还不够么?”
“够,够。”
一众教谕连连应承,浑身冷汗直流。
他们也不想抓王诩,既然有这位主动扛下此事,那他们也就顺水推舟了。
“那好,诸位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