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白羽被猛然吸入后,因惯性一头栽进了幽深的铜鼎里。鼎内昏暗,角落里静静悬挂着一件黑色斗袍,散发着莫名的气息。不知为何,那斗袍一见白羽,仿佛被赋予了魔力,自动飘起,缓缓套在了他的身上。随着斗袍逐渐收紧,它仿佛要将白羽整个身躯镶入其中,令他呼吸困难,脸色变得苍白。
白羽被鼎内的景象吓得浑身颤抖。眼前的景象,竟与他初入地心时遭遇的那片诡异海沼地惊人相似,四周弥漫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阴冷。他试图挣脱斗袍的束缚,却发现它如同长在他身上一般,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鼎内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蠕动。白羽的心猛地一紧,提到了嗓子眼,他瞪大眼睛,努力想要看清四周。黑暗中,一双双幽绿的眼睛闪烁着,宛如鬼魅,正缓缓向他逼近。那些眼睛的主人,是鼎内潜藏的恐怖生物,形态扭曲,身上覆盖着黏糊糊的液体,散发着恶臭。
白羽感到后背一阵剧痛,仿佛在地心遭遇的诅咒再次复苏,带着钻心的疼痛席卷全身。他咬紧牙关,强忍着痛苦,寻找逃脱的出路。然而,那些恐怖生物已经将他团团围住,嘴巴一张一合,露出锋利的獠牙。
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肉正被那恐怖生物一块块剥离,痛楚难忍,而他却无力挣脱这噩梦般的束缚。正当那令人窒息的黑色液体即将淹没他的头顶,绝望与恐惧交织之际,他突然听到远处传来熟悉而温暖的声音,呼唤着他的名字。这呼唤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不知从何处猛然涌起,充盈了他的全身。他直感身体一热,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温柔地托起,给予他重生的希望。
随着那股温热的能量迅速传遍全身,那原本紧紧附着在他身上的油腻腻的怪物仿佛被灼伤一般,发出凄厉的尖叫,随后迅速缩回,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片片黏腻的痕迹。
后来的事情,就如你所见,白羽缓缓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此时,玲儿不顾自己还挂着些许异物,毫不犹豫地冲上前,一把抱住了白羽,眼中满是关切与喜悦。
她清晰地记得,这是玲儿第三次如此深情地拥抱自己。第一次,是在白雪皑皑的山巅,她们历经艰险,重逢时眼中闪烁着泪光;第二次,是在如梦如幻的香格里拉,玲儿刚从昏迷中苏醒,两人紧紧相拥,仿佛要将彼此揉进身体里。每一次,都是劫后余生的重逢,每一次,拥抱都传递着同样的温暖与安心,仿佛在说:“你还在,真好。”
这一刻,白羽的心中充满了幸福。在困境中挣扎的日子里,能有这样一个人,始终记得你,牵挂着你,两颗心仿佛紧紧相握,就像手心里的温度,在这一刻,彼此温暖,彼此慰藉。她们相互依偎,泪水与笑容交织,诉说着那些未曾言说的牵挂和爱。
玲儿轻声说:“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只要想到你,我就有了力量。”白羽紧紧握住玲儿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也是,你的存在,就是我最大的勇气。”
白羽问道:“李逸那家伙去哪儿了?”玲儿轻轻摇头,神色凝重地回答:“我们俩见你不见了,也去触摸了那墙壁,结果都被吸了进来。现在教授不在,我们不能再失去李逸,否则‘九龙困水’古墓中的风水之谜就更难解开了。”两人开始在周围仔细寻找,只见远处棺材中央似乎有微弱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诡异与不安。生怕再出意外,他俩小心翼翼地,一前一后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探寻而去。
步入棺材群中,那条看似很短的路途却仿佛漫长得没有尽头,每一步都踏在未知与恐惧之上。周围的棺材仿佛被神秘力量驱使,不停地移动,只有他们脚下的路像风水中的生门,始终指向正中间。白羽心中焦急,紧张地看向玲儿,声音带着颤抖:“我怎么感觉这些棺材在动?你看,刚才咱俩旁边的那一个,一眨眼就移到了那边。”
玲儿低声提醒,目光水灵灵的:“你注意到了吗?这些棺材的移动似乎遵循着某种风水规律,围绕中间某个核心旋转,而我们脚下的路,正是‘九龙困水’风水线的关键。”两人顺着玲儿的目光看去,只见棺材的移动轨迹与古墓中的吻合。
“哦,原来你还懂风水。”玲儿惊讶地说。
“略懂一二。”玲儿微笑着回答,“上次在养龙谷,我从老刘头那里学了点皮毛,对风水有了初步的认识。”
羽哥思索片刻,说:“玲儿,你再看看这条龙脉的走向,我们该如何破解这个九龙困水局?”
玲儿皱了皱眉,望向四周:“这个局很复杂。九龙困水局是指九条龙脉交汇于一处,形成一个封闭的水局,周围气场受到压制。我虽然学过皮毛,但破解这样的局还真有些困难。”
羽哥点了点头,显得有些担忧:“我也略懂一点风水,但这个九龙困水局,确实看不出如何下手。”
“看来我们还是得先找到李逸。”羽哥补充道。两人离开了泛红的小道,绕过了令人胆寒的棺材,选择向旁边走去。出乎意料的是,前方的空间异常开阔。
远处,一片黑压压的景象映入眼帘。风声轻轻流动,伴随着哗哗的水声,像密集的鼓点般回响。烟雾缭绕其中,整个场景宛如仙境一般。
这时,他们看见一人站在那里,雾气缭绕,仿佛仙人下凡。白羽指着那人,问玲儿:“你看,他像不像李逸?”玲儿仔细打量后,发现那人确实很像李逸。
白羽大声喊道:“李逸!”然而,那人却没有回头。他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仿佛被放大了一般,震得耳膜隐隐作痛。玲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异常安静,只留下自己的呼唤在空气中回荡。
韩玲儿恍然间摇了摇头,感叹道:“这空间真是奇妙无比。”言罢,她弯腰捡起地上的石头,用力朝站在那里的人影掷去。只见石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瞬间被吸入了一个深邃无尽的旋涡之中,再无半点踪迹。
白羽目睹此景,亦是惊愕不已,呆立当场。他定了定神,提议道:“那远处既然是个漩涡,我们不妨大胆一试,跳进去瞧瞧。如今前进无路,后退无门,大不了就是一死,总比困在这里强。玲儿,你可有胆量一试?”
韩玲儿没有言语,只是默默地紧紧抓住了白羽的一只手,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然。两人相视一眼,仿佛达成了某种无声的默契。韩玲儿恍然摇了摇头,感叹道:“这空间真是奇怪。”说完,她捡起地上的石头,朝站在那里的人影扔去。石头仿佛被吸入了一个无尽的旋涡,再也不见踪影。
白羽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呆立当场。他提议道:“既然那远处是个旋涡,不如我们跳进去看看。前进无路,后退无门,大不了就是一死。玲儿,你怕吗?”韩玲儿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抓着白羽的一只手。两人的身体仿佛撞上了墙壁,随即察觉到对面传来的水声和风声。他们伸手触摸那面墙,只感到冰冷异常。白羽说道:“我能感觉到对面的风,却无法穿越过去。”
说完,玲儿迅速地从地上抓起一把细腻的沙子,朝着蔚蓝的天空用力地扔去。沙子随着微风翩翩起舞,仿佛在空中编织出一幅幅轻盈的沙幕,闪烁着细腻而柔和的光芒。白羽似乎瞬间明白了玲儿的意图,它优雅地转身,顺着沙子流动的轨迹,迈开步伐,欢快地奔跑起来。最终,那些散落的沙子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渐渐在空中汇聚成一道璀璨的沙流,猛然间,它们朝着旁边一块坚硬的石头中迅猛地钻去,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两人见状,也小心翼翼地踩着那块突兀的石头走了过去。他们凑近后仔细一瞧,发现这块石头上的纹理与亭边其他的石头相比,显得尤为独特,略带一丝奇异的光泽。白羽目光锐利,见状立刻挥出一拳,拳风刚劲有力,带起一阵微风。瞬间,石头表面裂开了一道清晰的缝隙。缝隙中透出微弱却诱人的亮光,吸引着两人的目光。他们相视一笑,毫不犹豫地朝着那抹亮光走去。
踏入洞内,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惊叹不已。那洞内宛如另外一个世界,金光闪闪,璀璨夺目。洞壁上镶嵌着无数细小的宝石,闪烁着迷人的光芒。洞内如同白昼,有数星辰银河。
洞中人一见白羽二人,脸上顿时绽放出喜悦的光芒,连忙问道:“你们俩还活着?”原来,那位男子正是多年未见的李逸。
白羽仔细打量李逸,发现他苍老了许多,鬓角已染白霜。几人相见,心中都涌动着难以言表的喜悦与感慨。
李逸深情地望着他们,叹息道:“一别竟已十年有余。这段时间里,我还以为自己会永远困在这幽暗的地道中,再也见不到故人了。”
白羽一听,神色瞬间变得专注,目光迅速转向李逸,满脸疑惑地问道:“什么十年?我们分别不过短短两日,何来十年之说?”李逸闻言,亦是一愣,几乎在同一时间,他的目光也投向了白羽,眼中闪过一抹讶异。这一幕,让在场的众人都感到不可思议,纷纷投来好奇与探寻的目光。
白羽见状,心知此事必有蹊跷,便缓缓开口,一一将自己所遭遇的离奇经历说了出来。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一个字都仿佛在空气中凝结,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他说,自他们分别之后,自己仿佛踏入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刻都充满了未知与变故。
紧接着,李逸也开口了,他的故事同样充满了不可思议。他说,自己在分别后的日子里,也经历了一系列难以言喻的奇遇,每一次都仿佛是在生死边缘徘徊,却又奇迹般地生还。而这一切,都发生在多杰复生之后,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暗中操控着一切。
众人的表情随着两人的讲述而不断变化,从最初的惊讶到后来的沉思,再到最后的恍然大悟。他们开始意识到,这一切或许并非偶然,而是有着某种深层次的联系。三个各不相同的故事,却出奇地都发生在多杰复生之后,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一时间,整个空间都仿佛被一种神秘而紧张的氛围所笼罩,每个人都屏息凝神,
教授是否还活着?我未曾料到,在无垠的空间里,时间流逝得如此迅速。李兄,你在这里已经度过了十年,可曾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李逸摇了摇头,说这里十分古怪。这片方圆之地仿佛虚境一般,只能看见,却无法触及实体,唯有这三里方圆才是真实的。
你眼前所见的是什么?这正是传说中的幽灵鬼参。白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这个婴儿般大小的奇异物体。他喃喃自语:“这东西不是只在极寒之地才能生长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说,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幽灵极地?”仔细观察,他发现这株人参通体漆黑如炭,却散发着浓郁的灵气,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命力。
白羽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触碰这株神秘的幽灵鬼参,却又担心惊扰了它。就在这时,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寒冷刺骨,仿佛一股来自极地的寒风瞬间席卷而来。白羽心中一惊,连忙后退几步,
刹那间,他体内仿佛被寒冰侵袭,冷得如同置身于冰窖之中,双手上迅速凝结起一粒粒细小的冰晶;紧接着,这寒冷又被炽热取代,仿佛瞬间坠入了熊熊燃烧的火坑,浑身上下变得滚烫无比,热浪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