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哥看着眼前这个一头蓝毛抱着个滑板的年轻人,估摸着他年龄跟雁升差不多大。
贺中鹤感觉到腰上被按了一下。
操啊疼!
他差不多看懂怎么个事儿了,强忍着骂人的冲动,对雁升说:“回家。”
“好,宝贝儿。”雁升揽着他,朝后挥了下手。
好就好呗,你他妈宝贝儿个屁啊!
贺中鹤觉得自己要厥过去了。
广场上摆摊儿卖电子烟卖饰品和手机贴膜的都在收摊了,夜市一关,街上人就少了很多。
驻唱的女孩正在唱一首甜甜的烂大街口水歌。
贺中鹤看着路灯光下两个长长的影子。
稍高一点儿的那个影子有一小截跟另一个影子连在一起。
“你手还要在这放多长时间?”贺中鹤真诚发问。
“不知道,拐过这条街吧。”雁升认真回答。
贺中鹤能感觉到自己腰上的这只手跟他一样,非常僵硬。
“雁升。”贺中鹤叫他。
“嗯?”
“你顺拐了。”贺中鹤说。
“……”
说完之后他实在没绷住爆发出狂笑,蹲到了地上,又抬头看了一眼雁升僵住的胳膊和同一侧迈出的脚,笑得直接哑声儿了。
雁升也跟着蹲下来,捂着额头笑了半天。贺中鹤蹲着笑得太猛稳不住重心,整个人扒在雁升身上继续笑。
“起来,丢人。”看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雁升拽着他的领子提溜着站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精神病院墙倒了。”
笑过这阵儿,两人恢复了正常距离,沿着人行道慢慢走着。
世界突然变得好安静
这段儿bg在贺中鹤脑海中响起。
“那个,”他清了清嗓子,“我是梦游的时候成了你男朋友吗?”
“那男的太缠人了。”雁升无奈地笑笑。
“fe,拉我躺枪不是重点。”贺中鹤把滑板扔到地上,踩上去慢慢滑着跟雁升并排,“你怎么在那种地方?”
“那人定的地儿。”雁升说完后顿了顿,“你知道那是干什么的?”
“喝酒的呀。”贺中鹤故作纯洁,用天真烂漫的语气说,“不然呢?”
“……聊不下去了,分道扬镳吧。”雁升往一边走。
“哎这合适吗?刚才还叫人宝贝儿呢这会儿就给人扔了?”贺中鹤收了板紧跑几步跟上他,“你是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