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不知?不知你这些日子都去忙什么了?”
百步穿笑笑,转身欲去,被我一把拉住,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绵软细长,莫非真是个女人?我望着他,只见他脸色绯红,我恶意地想试一试他,便去搂他的腰,他的腰也是细软的,“放开!男人之间搂搂抱抱地像什么话?”
“你别骗我,你本来就是……哎呀!”
“小娘子”还没说出口,我的手被他扎了一下,疼得我立马就松开了,他又要跑,被我又拽住了,“你别走,我要问你一件事。”
“说吧。”百步穿不敢看我。
“你刚才用什么扎的我?”
“我不告诉你!”
我从枕头下取出那粗针问道:“是不是这个?”
她抬头一看,“你怎么会有?”
“董荣给我的,是从豆鸡眼胳膊上挖出来的?”
“就这一支?”
“当然!”我有意隐瞒了面门上那支。
“这是我用的暗器,叫无相飞针,你要再不老实,我照样给你用,可不再是轻轻一扎了。”
“好狠的心!你怎么会这个?”
“我师父教的啊。”
“你师父是谁?”
“肯定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祖师是谁。他是一个高僧,叫性圆,年少时游历西域,得一高人传授,精通各种武术,所学的与世间通行的大不相同。后来,他归隐于西蜀忠州某寺悉心钻研,花了数十年的时间,才将这种飞针练到神奇莫测的境地。你想不想学?”
“想啊?”
“其实,学好也不难,只要弄懂一个口诀便可。”
“什么口诀?”
“针即心兮心即针,无心无物莫较真。若是无物又无心,一针飞进万人身。小飞针,没模样,一支粗长入万象。无体之体即真体,无相之相即实相。”
“真够罗嗦的。”
“你懂什么?这是学的要义,看似只有几句,但能悟得出的没有几人。所以,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学的。当然,用飞针时只念一句即可,‘一支粗长入万象’。你要真想学,我以后再教你,我要找芙蓉去了!”
他或许故意气我,把“芙蓉”二字加了重音。他若是女人,又何必口口声声要娶芙蓉,若是跟我开这种玩笑,真就有点过火了。我正寻思着,焦兴梦和大个子走了进来,“大哥,走吧!今天是孟兴郊大婚的日子!”
“他没请我,我去干什么?”
大个子道:“此言差矣,他礼不周,你去了会更让他难堪,毕竟你是大哥,你若不去,会让旁人笑话的。”
“那走吧。就豁出这张脸了。”
到了焦家大院,人走来串去的,但因院子大,并不嫌拥挤。
我们上了礼,被安排入了席。王员外和草花爸已早在席上。这几日因天然秀的事,王员外没找过我,也没理我,我自然也没上赶着过去跟他说话,只是对草花爸笑着点了点头。
我眼前猛地一亮,孟嫂艾小可走了过来,因衣服肥大也不十分显肚子,她显然也是看到了我,便慌慌地跑开了。
我的目光便随时跟着她,哪怕只能见她忙碌的背影。没一会儿,艾小可便被一个妇人扶进了屋,边走边嘱她一定要小心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