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说,“确定。”
“就这一次机会了,要改的话还来得及,别怪我没提醒你?”
莫非我真的选错不成。我从上到下把面前人看了一遍,又盯在她脖子上的那颗痣上,“就是她了!即便这个不是芙蓉,我也娶她为妻!”
“有胆魄!”
“不是王芙蓉的都揭开面纱吧。”
一个个女子都揭了纱,果真一个个似水葱一般,不同方式地可人。
而第六个人没揭纱。
“傻小子,该你动手了!还愣着干啥?”
我的手竟有些颤抖,我的心跳得厉害,我的泪水都滚了出来,我缓缓揭开了纱……
哇!
怎一个哇字了得!柔美之容似玉,娇羞之貌如仙。真真比宫素然的画中人还要美上几分。一切到了极致,一切无法形容。似乎一股说不出的气迷漫在我的面前,迷漫在台上台下……
全场一时哑然。只闻得风声水声。
“这是人吗?”台下突然发出一声喊叹。
冯秃子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扭头便跑开了。
也有一些男人或掉泪,或感叹,或摇头,五情六绪无以言表。
台下又突然大乱,有一个果真晕倒在地,围上几个人叫着他的魂。
几个色胆包天的竟然跳上台走到近前观看。
“好了!好了!退下吧。都退下吧。”草花爸竭力喊道。
几个女子退下,我刚要抱起芙蓉走下,只听一声断喝:“且慢!”
孟兴郊跳上来了台。
草花爸说:“贤侄,你是要给你盟兄道喜吗?”
孟兴郊也不说话,瞪着大眼就向我扑来。我知道他不过是想搅我的好事,如此作为竟让我有点看他不起,我心里生气,但还是尽可能让着他。
他扑了几次扑不到,越发地着急,若比摔跤我可能摔不过他,只能是四两拨千斤地来对付他。找准机会,我一下抱住了他,竟然举起他来,只听台下一片喝采,“扔出去!扔出去!”
我哪能这样做?我把他放了下来,放下时他站立不稳,差点倒了下去。
“等一下!大家别急着走,好戏在后头!”周伦杰不太清晰的声音响彻四方。
一些跑开的人便又折了回来。喜欢看好戏的人大有人在。
草花爸问道:“孟员外这是……”
“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我只想把心里的话当面讲出来。大家都知道,我以前嫂子曾经耳聋过,是姓牛的帮她治好的,这我应该感激他。前些日子,我才发现我嫂子给姓牛的织过一双袜子——我现在问你,那袜子是不是我嫂给你织的?”
“是。她报答我给她治好了聋,便给我织了这双袜子。”
“好!你还算诚实。大家知道,我嫂寡居好几年了,我和我妈早有意让她改嫁,只是她自己不肯。若是她和姓牛的有了真感情,我二话不会说的,可他不该偷偷勾引我嫂子,我怀疑我嫂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
草花爸问道:“你有证据吗?”
“现在还没有,等孩子生出来,若要像这个姓牛的,别怪我不客气。这事,早晚我会弄个水落石出的!”
若此时承认了势必会对艾小可及肚里的孩子不大好,我只好梗着脖子道,“我曾喜欢咱嫂子这不假,但我并没做什么,她肚里的孩子若真是我的,她也不会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不是?有哪个娘子会胡说是让葫芦贼奸了呢?”
“不说葫芦贼还好,若说起葫芦贼我觉得这事有点复杂。草花跟姓牛的在一起时丢了这大家都是知道的。可是在我未婚妻唐嫣跟我大婚临近时,却也被葫芦贼抢走了。没办法,我岳父母让她妹妹唐娇替她姐跟我完了婚,更奇的是没多久唐嫣竟被这个人救了,而且又霸在了他的身边。大家想一想,为什么这些事都这么巧?其实多动动脑筋,我们就会猜到,这个姓牛的就是葫芦贼扎在茹野县的眼线!”
没等孟兴郊说完,台下便议论纷纷,“是啊!是啊!这个姓牛的确来路不明……”
“诛杀葫芦贼!”不知谁开了个好头,便此起彼伏起来,这还不算,刀刀枪枪的一些人竟然围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