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
达达利亚:“……”
他目光游移走投无路,最后干脆盘腿把自己缩在床脚,很绝望的把脸埋在自己的掌心,只留出一双红得可以滴血的耳朵。
这一波的信息冲击大脑太过强烈,太过离谱的谎言甚至让我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才合适了:“你撒谎能不能稍微靠谱一点?”
“那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嘛!”他反驳起来,只是心虚气弱又是一脸的欲盖弥彰,看起来真的是非常的弱小,无助,又可怜。
在我的注视中,弱小无助又可怜的年轻执行官不自觉地压低声音:“你的情况那么糟糕我哪里还有心思想怎么说话!如果我说我肚子上的伤口是你捅出来的,人家就得问那我为什么还带你跑了这么远……这个根本不能和普通人解释啊。”
“你就不能说点别的?”
“别的也不好介绍啊……”达达利亚反而愈发委屈起来了:“总不能直接和人家说我是执行官,说你是……吧。”
他说我的时候声音含糊我一个字也没听清,但是还是反射性反驳了一句:“你不会给自己换个身份?你在璃月的时候……”等等这小子在璃月的时候好像的确是直接顶着达达利亚的本名在到处搞事情。我悻悻停下,干脆直接问重点:“为什么非要说恋人?”
达达利亚从指缝里露出一双眼,那双眼睛眨啊眨的,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不行吗?”他小心翼翼的问我。
“可信度不高,非常不高。”
我很直接的回答。
“诶……”他眼睫耷拉下来,有点心虚的问我:“为什么啊?”
我放下手里的杯子,掰着手指和贵人多忘事的执行官大人开始重新算账:“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你记我名字记了次、天天去岩上茶室半夜蹭饭、拉着我去绝云间出外勤强行加班、拿着科利亚的衣服骗我然后还有科利亚和卡佳他们的名单……”
我越说达达利亚弯腰的弧度就越明显,他就像是个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的鸵鸟,说到最后这小子干脆直接一头栽到我的旁边,只剩下露在外面的耳朵还带着红色。
“我错了。”
他闷闷说道。
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什么?”
“我错了。”他重新坐起来,字正腔圆的又重复了一遍。
……哎呀。
我愣了一下。
这可真是从来不曾想象过的画面。
我以为他的下一句是“你会原谅我吗”,结果达达利亚只是盯着我的眼睛,小心翼翼的问道:
“所以你还愿意和我继续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