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县丞冷声道,“好厉害的四爷!先是违律拿人,后是不曾审问,就定下罪过!”
“今天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这些土官是如何欺压百姓,屈打成招的。不过,有个事情我得提醒你,前任县令的昆仑奴养在李家,想来李平安此子,与老大人有些香火情。”
“有些事情,你若是做得太过。。。。。。。”
贺县丞的话,尚未说完,便让新任县令一惊,忍不住咳嗦了一声,他也没想到,李平安竟然与蒲老有这么一层关系。
不由的这位新任县令看向贺县丞的表情多了几分不善。明知道老先生跟周县尉有仇,还提起此事,这不是坑害李平安么?
果不其然,这位周县尉听闻此言,表情越发的阴冷,恨不得当场先打李平安三百杀威棒。
“升堂!”
书吏对外喊了一声,坐在一侧的县尉便猛地一拍桌子,“带人犯!”
县令手中的惊堂木,有些尴尬地重新放回原处。
期间还忍不住用袖子擦了擦。
衙役们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操作,他们这些差役和县尉,都拿县太爷当神仙看,但神仙都是只吃香,不办事的。
真正管事的,还得看四爷。
“威武!”衙役们齐声呐喊。
李平安被带到了大堂之上,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坐在正首的县太爷,这位县太爷年纪不大,相貌方正,但看气质有一种老实人的感觉。
在他不远处,坐着个身材高大,剑眉星目的中年人,此时他表情愤怒,正对着李平安仔细观察。
李平安也很是疑惑,眼前这两个人都不像是狗官,怎么无端的抓自己?
莫非自己真的有什么破绽不成?不该啊。
就在李平安疑惑不已的时候,却听不远处有人猛地一拍桌子,“堂下何人?”
李平安吓了一跳,扭头望去,却见一个相貌凶狠,身材臃肿的中年人,正气势汹汹的望着自己。
他这一拍桌子,威风不凡,竟然比坐在正中央的县太爷,还要厉害几分。
若是换做先前的窝囊废李平安,别说是在县衙里被人家怒喝,就是被浑家骂一句,都能吓得双腿弯曲,跪在地上。
可现在的李平安,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面对一个在县衙里只能做三号位的家伙,表情很是平淡,“七里堡村民李平安。”
“是你便好,来人啊,先打他三十杀威棒!”周县尉高声道。
“县尉真的要打草民吗?可是此次拘捕连追摄直蹀都没有,大人以什么理由打草民?”
李平安丝毫不惧,而且眼神很是淡然的看向了衙门口外看热闹的百姓。
像是这种事情,村里人肯定不能让李平安吃亏。李平安前脚一走,老村长就开始发动村里的闲汉,先前一步蹲在衙门口,顺带散不衙门要屈打成招,诬陷百姓的言论。
果不其然,随着李平安一个眼神落下,看热闹的百姓瞬间愤怒起来,对着衙役就开始咒骂。
“娘的,那么多南越蛮子欺负人你们不管,欺负我们小老百姓算什么本事!?”
带头冲锋的基本上都是七里堡的闲汉,但是跟着摇旗呐喊的看客可真不少。
刹那之间,就要冲破衙役的水火棍。
瞬间周县尉的气势就是一滞,有些被架起来的感觉。
看着一脸淡然的李平安,以及气势汹汹的百姓,贺县丞一脸的赞赏之意。
先前他见过的百姓,面对冤屈的时候,衙门口里面的官员还没开口,就已经双腿打颤,至于把话说利索,更是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