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反正自己的信息素也没什么味道,余迢应该认不出来吧。陆格心想。
&esp;&esp;余迢眼框忽然酸了,没有原因。陆格看见他眼睛里的自己渐渐模糊,像扯天的雾,随后余迢点了点头,说:“好。”
&esp;&esp;[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洗手间先把阻隔贴摘了。]余迢也没有照他说的做,静悄悄地跟在他后面,陆格低着头,镜子里容纳两个人。余迢看见他腺体上的疤。
&esp;&esp;已经记不太清那时他划伤腺体的痕迹走向,但余迢呼吸一滞,紧接着干咽下一阵苦涩。
&esp;&esp;转身看到余迢正盯着自己,陆格一愣:[怎么了?]
&esp;&esp;“你腺体上的的疤,是怎么来的?”
&esp;&esp;[自己造的孽自己还啊,]陆格没有说谎话,[我讨厌我的腺体,仅此而已。]余迢被他带到沙发上,陆格征得他的同意去客卧拿了个薄毯盖在他身上,而后把空调的风向往上调。
&esp;&esp;款冬花的味道确实是很淡了,添上一种饱经霜雪的苍凉,余迢在他释放的凭什么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esp;&esp;70款冬。
&esp;&esp;好像还没听过余迢这样叫自己,是不是也算完愿了。
&esp;&esp;只是刚听到的时候,路款冬差点想去余迢房间看一下有没有什么酒瓶,说的话让人琢磨不清,他不是这么弯弯绕绕的人啊。
&esp;&esp;他慢慢揣测其中的意思,既不听话,又说很喜欢,是谁喜欢,是余迢自己喜欢,还是因为那该死的匹配度呢?
&esp;&esp;余迢吸了下鼻子,抬起胳膊擦去眼泪,说:“不好意思,想起了以前一些事。”
&esp;&esp;路款冬摇摇头,示意他继续倾诉。
&esp;&esp;“我离过婚呢,”余迢顿了一会说,“在离婚前我被完全标记了,特别特别痛啊,那时候还以为要死了。”
&esp;&esp;他说话很多谎,并不急促地阐述,听上去就和真的一样,痛苦过后的坦然。
&esp;&esp;路款冬眼眶也跟着酸了,不过他向来不喜欢用哭来表达什么情绪,洇湿的眼泪总是被他硬生生忍回去,然后眼睛里的红血丝就特别明显。
&esp;&esp;[oga真的受了好多苦啊。]路款冬回。
&esp;&esp;这句话或许有更合适的主语,只是他的身份不适合这样诉说罢了。
&esp;&esp;其实还想问,那之后洗去完全标记的痛感又持续了多久?有多难熬?现在会比之前更自由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