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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1页）

&esp;&esp;“我看你比较缺德。”

&esp;&esp;程醒言将头侧过去了，目光专注于小狗晃悠的尾巴。这只曾经流浪的柯基没有剪尾，走路时会一摇一摆地竖起来，松鼠似的。

&esp;&esp;月光和路灯灯光都只能照明，不能发热，夜晚的气温逐渐跌至个位数。两人缺了小狗那身御寒的厚重毛发，只得早早打道回府。

&esp;&esp;褚晏清这次是在对方家楼下等待，找了处相对避风的道口，依然没有上楼。程醒言没让他久等，还从家里捎来条羊绒围巾，将他裹得严实。

&esp;&esp;褚晏清打量着对方略微发红的鼻梁，说：“抱歉。你也知道我是精神病。”

&esp;&esp;程醒言停下指尖的动作：“怎么？为什么要道歉。”

&esp;&esp;“其实不止是票房。我可以因为任何无关紧要的小事担心，如果真的什么都没发生，我就会不愿意见到明天。因为明天是未知的，未知本身就值得担心，必须保持稳定不变才好。”

&esp;&esp;“没关系，会感觉紧张是身体在保护你，不会有事的。”程醒言的心理学学习有所成效，听完他这番疯话，仍能平静地安抚他，“但你每次接手项目就长期处在高压环境里，还是转移一下注意力比较好。”

&esp;&esp;“怎么转移，亲一下？”

&esp;&esp;程醒言于是亲了亲他，褚晏清理所当然地接受了，却没想对方从手机里扒拉出一个陈旧的账号主页。陈旧到最后一次更新时间还停留在三年前的夏季。

&esp;&esp;“当时是你要我建一个摄影账号，分手后我就没再登陆过，密码已经忘了。你重新设置一个密码，我这个账号就归你了。”

&esp;&esp;褚晏清笑道：“第39条本指南不含替身成分

&esp;&esp;从小区门口到家中不过百米远，褚晏清见了绿化带都觉像悬崖边缘，踏出的每一步都极为戒备。

&esp;&esp;浑身神经末梢倒竖起来，所有感官放到了最大，任何一丝异响都可以令他心跳剧烈。他这时理解了什么叫杯弓蛇影，楼道的光线稍一晃动，大脑就立即触发防御机制，驱使他寻找一处稳定的支撑，他只好用力拽紧了程醒言的手腕。

&esp;&esp;程醒言感觉吃痛，“怎么了？”

&esp;&esp;褚晏清心脏撞击着肋骨，他掩耳盗铃似的，目光游离开来：“你看，电梯里又有上门按摩广告。听说这家公司还要港股上市，如果它都能通过审查，我的电影却过不了，我真要上市场监管局举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