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公摸了摸花白的胡子,并没有说话,却见司马徽突然又道:“师兄,你今日午时,曾言天下奇才尽出于荆州,而天下不为人所知的能者,则尽皆虎踞于蜀中们,不知这蜀中能者,有多少?”
庞德公闻言,呵呵笑道:“西川之地,沃野千里,民殷国富,能者颇多,只因刘璋懦弱,故而生名不显于世,昔日许劭遍布蜀中,遍品蜀中人物,曾对老夫言:“蜀中大才广甚,若能为天下用之,足可滋帝王之业。其中,武有老将严颜,可挡黄忠,智有扶风法正,可滋天下才敏之绝,才有南阳李严,足任护国大将,用兵布阵如黄权,刘巴者,皆不下于一方诸侯,才干超群之人,数不胜数,其中,最为让许绍重视的人是。。。。。。。”
“是谁?”
“蜀郡人士,张任。”
“张任?”司马徽轻轻的摸了摸须子,奇怪道:“此人,弟不曾听过。”
庞德公呵呵笑道:“此人虽声明不显,但许绍曾给了他八个字的评价,实在令老夫吃惊。”
黄承彦似是也来了兴趣,随即问道:“不知许子将给这张任哪八个字的评价?”
“上将,兵家,谋者,帅才。”庞德公淡淡的将此六字说出,然后长叹口气道:“听说此人,与张绣,曹昂,赵云师出一门,皆是童老儿的弟子。”
黄承彦闻言仰头微微的叹了口气,默然言道:“童渊是吗?时光如白驹过隙,如今我们都已经老了。。。。。”
西凉天水,冀县姜府。
姜维的母亲正守在府邸的门口,静静的观望着往来的稀疏人群,眼中透漏着明显的焦急与无奈。
虽然偷偷的溜出府去玩,对于姜维来说,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但像现在这种这么迟却依旧没有赶回家的情况对于姜维来说,却还是第一次,但见邓母一脸急色的在府门前走来走
去,时不时的来回搓手,很明显的就是焦躁不安。
“娘~!”突听一个坏块的喊声传来,只见一身尘土的姜维兴冲冲的向着姜母跑来,姜维母亲心下顿时一松,脸上露出了喜色,但乍然之间,面色又陡然一沉,上前一把抓住姜维的袖子,将他拽进府内,严厉的问道:“维儿,你不好好的留在家中认字,为何又偷偷跑到街上玩耍去了!今日,为娘必要用家法教训于你!”
姜维大咧咧的冲着姜母一眨眼,躬身言道:“孩儿认罚,不过母亲,孩儿想要先吃些东西,然后再挨板子?行吗?”
“你~!”姜维的母亲闻言,气得顿时一愣,但想到姜维年纪尚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只得心中微叹口气,接着唤来侍女,命他们侍候姜维吃饭。
就在姜维跑入厅内吃饭不久,但见护院匆匆忙忙的来到姜母面前,冲着她拱手言道:“启禀夫人,门外有人拜上请帖,请夫人观看。”
姜母顿时一愣,家中夫婿已死,凉州世道方定,谁会跑到这里来看他们孤儿寡母呢?
好奇的打开了拜帖,姜维之母顿时一愣,这份拜帖上的礼单是什么,内容又是什么,姜维之母全都没有看到,她看到的只有拜帖之下的那一串名号:
汉大将军、冠军侯、领荆州牧曹昂,特来拜会府上。
休道前面还有厚厚的礼单,仅仅是凭着这一个名字,已足以令姜母亲自出迎。
匆匆忙忙的赶到府邸门前,却见曹昂已是引着甄宓,甘宁,邓艾以及一众随从前来,姜母急忙上前,跪拜言道:“妾身徐氏,代姜府一家十七口,拜见冠军侯爷。”
曹昂急忙虚礼请她起来,呵呵笑道:“姜夫人何必拘礼,曹某今日前来,实乃是看望朝廷已故官员姜冏的遗孀子嗣可好,顺便也好拜会一下先君灵位。夫人快请起来!”
姜母闻言疑惑,姜冏一介地方官员,如何能得到曹昂如此的优待?其中必然另有隐情。
但见姜母急忙起身,闪身给曹昂让出条路,言道:“妾身代亡夫谢过君侯大恩,寒舍简陋,还请冠军侯与尊夫人入内小歇。”说罢闪出条路,曹昂等人回了一礼,随即就要向里面走去,却见门口突然闪出一条小小的身影,拦在曹昂等人的面前,呵斥道:“谁让你们来我家的!出去,出去!”
来人正是姜维,姜母见姜维如此无礼,脸色顿时一变,怒道:“维儿,休得如此无礼!还不跪下给冠军后请罪!”
却见曹昂哈哈大笑,凌空点着小姜维的面颊,乐道:“小子,你以为你跑了,我就抓不住了,现在我追到你家来了,看你还能往哪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