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绮攥紧手袋,没再讲话。
他把她送到楼下,要她自己先上楼,苏绮站在路边问:“你还有事?”
唐允点头,“晚饭不必等我。”
苏绮心里一沉,扯了个敷衍的笑容转身走远。
他冷淡许多,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风寒料峭,苏绮在阳台吹风,手里把一支烟蹂丨躏到烟叶四散也没点燃。
她等到十点钟,唐允还没回来,他是不是打算让她出局?她绝不能出局。
打给阿诗,阿诗精力旺盛,且钟意热闹,已经花蝴蝶一样在仙都饮过一圈。
躲到无人包间安静许多,回应苏绮问话:“没在,他那些老友都没来。”
什么老友,猪朋狗友而已。
苏绮又问:“近十天他有没有去仙都?是否叫过小姐?”
阿诗叫替她看场的ii过来,随口嘲笑苏绮:“你终于知道看紧他?两年,我都替你心焦。”
苏绮不言,等阿诗回应:“ii讲太子爷没来过喔,一定是太忙,否则怎么可能会不偷腥。”
她等到将近十二点,从阳台到沙发,又从沙发到卧室床上,曾经应该是他们亲热的路线,如今变成她自己孤单等候。
苏绮没有阿诗那么充沛的劲头,返程周折,她躺在床上进入梦乡,听不到唐允开门进屋的声音。
弘社见了血,他身上不干净,第一件事是换衣冲凉,又在黑暗的客厅冷静半个钟头,才缓缓走进卧室。
明明已经冷静了十天,还是不够,走进卧室的那一秒更像强迫自己下定主意。
不能留她了。
所谓的结束与她这段关系怎么可能是放她天蓝海阔远走高飞,她也不可能老实遵从那样的选择。
除非她死。
或者死的是他,都算结果。
苏绮迷茫之中感觉到床边坐了个人,她伸手摸过去,低声叫:“阿允?”
唐允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下一秒被她起身抱住,前所未有的热情。
他看她表演,看她在自己颈间磨蹭,诉说真假难辨的相思。
“你偷食?阿诗讲男人都要偷腥,我察觉到你今天好冷淡。”
“她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