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莺手持一块棉纱,不停地在陈永林身上摩挲着。
这位顺天府的典吏整个身子躺在温热的水中,仅留头部露在外面。
雾气缭绕,水声潺潺。
时不时传来欢声笑语。
“典吏大人,能伺候您真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黄莺莺面若桃花,朦胧的水雾之中更显女性之美。
陈永林看着水中花,莞尔一笑。
“走吧,今日也享受的也差不多了。”
他刚站起身,黄莺莺便拿起池边薄毯,将对方裹住,自己身子也靠了上去。
“大人慢点,着凉了可不好。”
“不必!”
陈永林猛一转身,将对方连同毛毯裹在一起横抱起来,“我乃修士,怎会染那风寒,倒是你,可别染上,下次来见不着咯。”
黄莺莺美目流传,脸色更显红晕。
“若不是禁忌在身,早把你正法了。”
说完,这位顺天府户房典吏,便抱着私汤侍女回了屋子。
片刻之后,陈永林在黄莺莺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二人一前一后,穿过石台小径,来到了大堂。
刚入大堂门,便传来一阵喧闹声。
只见成华街典当铺孙士凉,正与肥胖掌柜常巍争执不下。
陈永林眉头一皱,三步并作两步上前问询。
“孙兄,这是何事?”
孙士凉脸上憋得通红,支支吾吾了半天,这才开口道:“典吏大人,是这样的,这位掌柜的说,您和我们的费用都被人付过了,他说什么都不收银子。”
“哦?”
陈永林疑惑地看向常巍,“有这事?”
“禀大人,真是如此。”
“是哪家呢?赵家的还是吴家的?”
常巍肥胖的脸上出现了些许犹豫,但想想撒个谎而已,十两银子,往后每次都白得十两,这买卖做得!
“禀大人,那人长相稀疏平常,来了之后丢下三锭银子,撂下一句话就走了。我怎么追问,对方就是缄默不语。”
“典吏大人,您说我是缺银子的人吗?”孙士凉老脸通红,这跟打他脸有什么区别?
“孙掌柜,开门做生意,讲究个信誉,我收了一份银子,总不能再收您的吧。”常巍表现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陈永林大手一挥,给此事定了个调:“无妨,定是哪家商贾罢了,他愿意付,就让他付好了。”
说完,便想着门外走去。
一辆马车停在门外,马车夫掀开帘子,陈典吏钻了进去。
孙士凉看着掌柜的,哀叹一声,跺跺脚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