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木板厚度,用尽全力扎向木板在拔出,细小的微光露出,如此几下,出口的木板上留下一排痕迹,细微的吱呀声传来。吴念运足了气准备给出最后一下,他在堵,堵陈家村的人不懂铁水封顶,堵自己的运气。
事实上他运气不错,朗国靠山吃山,生活用度全依山而取,所以铁水铁锁这类东西有也不会用来封个地道,太浪费了。吴念插曲最后一刀便转身贴紧墙壁,反手握刀拔出,哗啦啦碎石倾泻而下,不少落石因为贯力砸在他身上,疼的他呲牙咧嘴。
出了洞口,找来枯枝做掩护,他怕有人发现迟墨,做完这一切才留心观察四周,除了树木还是树木,他竟然在第一次迷晕&lso;抛尸&rso;的树林,吴念心念电转好似能够理清事情始末。看来第一次他们就想把自己送到陈家村当替死鬼,不过没想到自己醒的太快。还有吴念不知道的是,救他的还包括那场雪,突然的降雪让所有人措手不及,打乱了原本的计划。
吴念悄悄潜回了村子,一来打听消息,看看事情后续发展如何,二来他现在这幅样子也实在不适合大庭广众下露面,该露不该露的全露着,和裸奔无异。
陈家村静悄悄的,除了风声萧萧再无其他。吴念听迟墨说起过,这个村子雪后不得出门,不然会坏了规矩。吴念觉得这个村子挺好笑的,一来二去,这规矩早就能坏的都坏了吧。
放火烧房不过一个时辰的事,村民居然心安理得的回了房过正常的生活,没有惶恐,躁动和一丝的不忍,这个村子真是凉薄的可以啊。迟墨或许是个特例,想到迟墨他也不再耽搁,去迟墨原本的住处拿了换洗衣服,粮食,水和瓶瓶罐罐似是药材的东西。
第七章你这是怎么了
拿好东西原路返回,没走多远身后突然一阵喧哗,吴念以为人追来了,忙摆好架势准备硬抗,可是回身才发现没人追来,而不远处的陈家村又一处被火光笼罩。
迟墨迷迷糊糊间只觉得眼前一亮,有光照了进来。随后是温凉湿润的触感从唇瓣传来,相伴而来的还有凉凉的液体。舒服的他了一下,撅着嘴想要的更多。吴念感觉到对方的回应一愣,迟墨的声音本就温和好听,小小的一声竟让他起了反应。吴念害怕的赶紧退后一步,他只是见这人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想将空气和水送进他体内而已。看着下面的小帐篷,对个男人都能起反应,吴念深感对不起沙湘,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迟墨没了触感睁开眼睛,只见吴念红着脸扇自己耳光,顿觉奇怪,小声问道&ldo;你在干什么?&rdo;
吴念见人醒了便把水递了过去,更小声的问道&ldo;你有没有反应?&rdo;
&ldo;什么?&rdo;迟墨不解,也不再去理他,专心喝水。
吴念觉得不应该就他一人起反应,这样太不公平了,于是伸手就像迟墨两腿间探去。迟墨没反应被抓个正着,吴念确定他的确没反应,不死心的捏了捏,迟墨&lso;啊&rso;的怪叫一声,吴念知道自己做过火了,连忙退开,装作拿东西。
吴念拿出干粮分给迟墨,迟墨红着脸看他,他不好意思的摸摸头道&ldo;刚刚你休克了,我用嘴给你度了点水和空气,然后你吻了我,我以为你有反应了,嘿嘿,嘿嘿嘿……&rdo;打死他他也不会说是自己有反应了。
迟墨的重点显然不在那,他问道&ldo;休克?那是什么意思?&rdo;
&ldo;……&rdo;半晌,平复了心情的吴念才幽幽的答到&ldo;昏厥是一种假死的现象,不管会真死。&rdo;
迟墨又道&ldo;你是在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吗?&rdo;
吴念无言的看着迟墨,是你先救得我,还救了两次,而且你这伤也是因我才受得,你是白痴嘛!不过这话他不打算说出口,有些东西说出来反而显得矫情。仔细了下措辞,最终才试探着开口&ldo;衣服等物是在你家拿的,回来前陈家村又失火了。&rdo;
迟墨沉吟半晌,直到手里的干粮吃完才到&ldo;他们要作死我也没有办法。&rdo;
吴念忍了又忍道&ldo;那句话叫自作孽不可活。&rdo;
迟墨无辜的眨眼。
用酒清洗迟墨手腕的伤口,伤了静脉的手腕仍在渗血,抹上从迟墨家带来的伤药,再仔细包扎好,吴念第一次发现自己有如此的耐心,迟墨也被他规划到了自己人范畴,毕竟不是谁都愿意救陌生人两次的。
两人协商最后决定在这个地道里修整一夜,吴念更偏向回迟墨的家,以陈家村的破烂规矩,回去也没人知道。但是迟墨反对,认为地道是陈四偷挖的,村里人不知道,否则也不会不派人守在洞口,目前相对安全。而回到村子,不能保证他们不再烧一次屋子,他那里可没地道,两人必死无疑。
还有一件吴念比较在意的事,迟墨在字里行间透漏他家那具尸骨是他的父亲,本着入土为安的原则,怎么也不该放在家里,连个草席都不给啊!迟墨对此三缄其口,他也不好多问。
入夜,吴念突然睁开眼睛,一双晶亮的眼睛如同狼猎动物般发出墨绿的幽光,不过仅一瞬间消失。四周静静的,除了迟墨轻浅的呼吸声。
吴念动了动耳朵,他听见有人说话,还有悉悉索索攀爬的声音。有人顺地道找过来了。
吴念轻手轻脚的走到迟墨身边,小声将人唤醒,失血的人嗜睡,迟墨虽然醒了但是没一会儿又睡了过去。吴念也不再管他,任他睡去,直接连人带包袱一起背上,爬出地道往城镇方向跑去。
且说陈家村那边,迟墨力保吴念的说辞正说到祭司的痛脚,他虽是祭司,但是却略有不同,他并没有传承血脉。这就要说到陈家村的起源,都是老人口口相传下来的传说,无从考据事实真相,但陈家村人深信不已。
相传陈家村的祖先是位上古魔族,那时神魔战争还没有爆发,神魔隐藏山林与人们和谐相处。人类通过修炼逐渐变得强大,通灵的祭司,灵子,巫女可以通过阵法和神魔沟通寻求帮助。或许是神魔漫长的生命另他们感到寂寞,他们很乐意有人类和他们说话。后来那位上古魔族与巫女相恋,生得一子,这便是陈家村的创始人。
当然也有老人说是神魔预示到未来的战争,为了留下自己的血脉传承才如此。上古魔族死后葬在鬼山,其子便在鬼山定居,让当地居民饮其血,让其具有神魔血缘。之后定下只准近亲结婚,家中放尸等规矩,以便魔族神识保佑。魔族之子也与当地女子成婚,生下的孩子皆为祭司,可与魔族交谈,躲避灾难。
陈家村人为什么会如此听话,据说远古世代尸体确实动过,那时祭司带领村民共同抵制了洪水,洪水过后的瘟疫死了无数人,周围的村庄均成了无人村,但陈家村却无一人死亡。自此陈家村成为了福地,也变成了阴地。它虽能保你一身平安,但是规矩因时间的缘故越来越多。
魔族的血脉传承到迟墨这出了异变,她的母亲在待产时突然身亡,确定死亡后几天迟墨却降生了,棺中子被预为不详之物,于是被送出村外,可是迟墨父亲死后,没有魔族传承血脉的,村子一片恐慌,最后将迟墨接回,但祭司由另一人担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