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哥做事你放心!改天请你下馆子啊,阿花姐!”
谢宇成双手合十,笑嘻嘻地感谢光头佬通融放行。
“为啥叫人花姐?”
走过并不宽敞,仅容两人并排的过道,拐进午夜皇宫员工的更衣室,秦时小声问道。
“光头哥本名牛爱华,平常喜欢养些花花草草,喂喂小猫啥的,跟着泽哥比较久的老人就取笑他像个女人,喊他花姐。
他自己也不抵触这个外号,久而久之都这么叫了。”
谢宇成换上白衬衫黑马甲,长裤皮鞋,再扎个红领结。
瞬间就从子弟九中的高三学生,变成夜总会服务生了。
“你个子比较高,穿这套吧。阿时,你别觉得这是啥不好的地方,咱们就端端果盘,送送酒水,一晚能赚小一百块,运气好碰到豪爽的客人,小费都给几百。”
李远从上锁铁皮柜里取出一套工服,拿在手里没直接递过去:
“泽哥人不错,混个脸熟,以后有空了,可以来这儿做事。
当然,你要不喜欢这种环境,也没事……”
秦时抬手接过工服,麻溜儿穿起:
“我正愁没活儿干呢!为了上老梁的补习班,把健身房的兼职都辞了,就剩个青少年宫的日结零工。
当服务生比做前台好啊,还能走动走动。客气的话就不讲了,等发薪那天,我请远哥、成哥去九中后门那个李记大排档搓一顿!他们家的炒菜特好吃!”
谢宇成憋笑:
“说啥呢,那家老板就是远哥他爹。”
秦时愣了一下:
“啊?”
见到秦时并未露出嫌弃或者疏远的表情,李远松了口气,心底的认可更添一分,笑呵呵道:
“我爸妈下岗后又换了几家小厂,但都没干长久,老板就跑了。
后来一想,活人总不能叫尿憋死,自己弄台三轮车起早贪黑卖盒饭。
攒了好几年的钱,终于换成门面,开始做街坊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