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从我这里挣钱不假,但也在为我创造收益。”
“倘若没有他们在,就没法酿造更多的酒水。”
“与其说是我在成就他们,帮助他们养家,不如说是他们成就我,帮助我赚取更多的银钱。”
“所以我每日给他们三个铜板,另外管一顿饱饭,白米饭,肉汤,随便吃。”
“然后再给他们建造房屋,供他们休息。”
“只有吃饱喝足睡好,无后顾之忧了,他们才能在干活的时候更加卖力。”
“否则的话,吃不饱睡不好,上工的时候总是打瞌睡,严重一些还可能会招病,我还要给他们请医官诊治,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黄丰年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想了一下,说的好像挺有道理的啊。
而外面围拢的群众已经炸开了锅。
“赵先生说的太好了。”
“我前段时间给我们村地主帮工,他就让我住柴房,蚊虫都快把我咬死了,根本就休息不好,白天哪还有精神干活啊。”
“你那还是好的,我给地主帮工的时候,根本就不让睡觉,没日没夜的干活,累了就让躺在路边休息一刻钟,一刻钟到了,继续干活,只干了三天,我就坚持不住,跑回去了,那狗入的地主,连工钱都不给结算,说我没干到时候,我已经决定了,就算是饿死,也不会再给那地主干活。”
“赵先生,你那里还要工人吗?我也想去你那里上工。”
“对对,赵先生,我也想去。”
“……”
对簿公堂之时,却成了招工大会。
黄丰年脸色漆黑无比,不断拍着惊堂木让大家肃静。
可没人听他的。
直到那些衙役把水火棍杵在地上,说了声“威武”,外面的喧闹才渐渐停止。
赵平暗自点头。
目的达到了。
你黄丰年不是要治我的罪吗?
今天我就趁机宣传了一下厂子,打打名气。
至于剩下的罪责,赵平早就想好了说辞,完全不惧。
“这一罪也算你过关。”
黄丰年黑着脸说。
人家的房屋是送给工人用的,他就算想治罪也站不住脚啊。
只能继续,“那不是医官,却行医治病你作何解释?”
“黄县令,我想问一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行医治病了?”
赵平反问道。
“呵呵。”
黄丰年冷笑一声,“你竟然还敢狡辩?”
“瘟疫爆发时,大家喝的可都是你熬制的汤药,这些不但本官看到了,在场的患病之人也都看到了。”
“难道还能诬陷你不成?”
“黄县令,你不是人。”
不等赵平开口呢,外面的人又开始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