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姝宁在此谢过南妃娘娘救命之恩。”
“不打紧的,只不过大公主这病需要天山雪莲做主药引才可完全痊愈,妾身这套法子只够吊您半月的命,若半月内寻不得雪莲,那……”
南挽说到一半便再不忍说下一句,她虽是与月姝清不对付,但她从未想过要害人,她说这话确实是实话实说。
她紧咬下唇,将停留在唇边的话咬碎,狠狠吞进肚里。可月姝清仍是听懂了,但她唯一不懂的便是为何偏偏非得是至亲之人去采摘的才有用。
月姝清将心中顾虑说了出来。
南挽听后笑道:“传闻天山雪莲需得心诚者方可见观,摘其形,而对大公主真心的,除了您和二公主以及圣上外,妾身再没想到其余人对大公主有真心的。”
月姝清这下倒是听懂了,不过传闻确实是传闻,那有当真的理儿。
不过若是真的,那岂不是还是让月姝宁身死,那么还不是重新走了遍上世的路了吗?
她这重生还有何意义?
她眼神渐渐坚定起来,也决定了自己带数十名金吾卫一同去,若他们寻不得,那她再去,定是要寻得为止,可月姝宁,该怎么办。
月姝宁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般,伸出枯木般的手轻轻拍拍月姝清的手背,语气偏柔但仍带着一股沙哑:“阿韵,做好你想做的事吧,不必担心我。”
月姝清听到她的这番话,心念微微一动,她满眼含泪看着月姝宁,说出的话儿里头带着不舍与纠结:“姐姐,我……”
“皇上驾到。”
宦官的通报声恰到此刻响了起来,打乱了月姝清的思绪。屋内几人齐齐将目光投向门口。
随着宦官话音落下,一道明黄色的身影走了进来。
月帝眼眸里头藏着一丝心疼,特别是将眸光投向月姝宁时,那种心疼的眼神尤为盛。
他抬步来到塌沿,语气带着些许自责:“阿锦,朕竟不知他是如此无耻之人,若是早知道,阿锦是不是就不会生此等疯病。”
这是月姝清第一次看到高高在上的父皇面露自责的神情,她总觉着父皇是面上冷冰冰,实则对他们百般照顾,也从未从他脸上看到过波动如此大的表情,属实有些惊了。
月姝宁也同样被吓了一跳,但很快便反应过来,笑着摇了摇头:“阿锦从未怪过父皇,父皇不必自责,”
她声音温和,但很快又琢磨出了不对劲来,“等等,父皇您是说,您从来不知道张郎对我做的这些?”
月帝点点头,对月姝宁反应感到奇怪。
而月姝宁在看到月帝行为后,立马将审视的目光看向一侧的月姝清,而月姝清则在月帝说出那句话时心里头便咯噔了一下,而后便深深低垂着眉眼。
她感觉到有人正看着她,那眼神似带着审视,疑问,以及探究。
月姝清不用抬眼去瞅是谁就知道定是月姝宁在看她,毕竟她上次可是说了父皇早就知道这事来劝她的,虽然她不怎信,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