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喵的八卦之心!呼——”
刘星星猛然从床上坐起,长吐一口气。缓好久,一脸惊恐地轻拍胸脯,“还好还好,只是个梦,哥不是死兔子,哥是刘星星。”
刚刚他做了个漫长而又破碎的梦——什么“绝世神童”啦,“新爱死病毒”啦,“口罩人”啦,“兔妖杵捣”啦,“嫦仙子”啦……乱七八糟的。
外面,金灿灿的阳光正毒,知了拉着长音玩命地叫。
小股凉风穿窗吹入,他用手背抹了把额头上的粘汗,鸡凌凌打了个冷颤。
忽感尿急,翻腿下床,趿上塑料拖鞋,捂着四角里裤,冲出房门。
“吁——”终于释放出来了,好大一泡,显然憋了好久。
盏茶之后,抖净收好。
出得这间木板搭制的简易厕所,那一刻,他呆愣住了——这,这是哪?
两间土坯茅草房,带个棚厦。
篱笆墙围起的百来平米的小院,杂草丛生。
靠近木栅门的一株碗口粗的垂柳,伞状树冠遮蔽着一片阴凉,知了的歌声正从其间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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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窄窄乡间土路,对面一片玉米地青棒饱满。
左几十米外,几间老旧瓦房掩映在绿色中。
有云朵经过,将阳光遮住一些。稍远的苍穹之下,一座山赫然映入眼帘,山并不如何高大,但那峰柱有如一根大棒槌,从披满杂乱植被的山嵴处猛然窜起,一柱擎天。目测绝对高度不过300余米,看上去却极其雄伟、阳刚。
普通的乡村美景,透着一股子的陌生。
这哪儿呀?
我怎么在这?
我又应该在哪?
我,我是谁?
切,我刘星星呗。
刘星星又是谁?
他揪着短发有些抓狂。
莫慌莫慌,回屋再说。
拉开翘着灰色漆皮的木门,跨过门槛,入眼的是破旧且散发着淡淡霉味的灶房。
二十几平米的空间,有个大锅灶和一个小炉灶,墙边倚着几捆干柴,门后坑洼不平的泥地上,码放了七八层暗灰色蜂窝煤。
靠后窗墙角有米厨、菜板、水缸……
肚子咕噜噜叫,这不重要。
推开唯一一间卧室门,回到刚刚睡觉的地方。
卧室面积与灶房同大,发黄的报纸装修到顶,白炽灯泡灰乎乎悬吊。
床和火炕各依前后窗,床上枕褥凉席,化纤毛毯。
炕上覆着蓝底紫花地板革,枣红色柜橱在炕稍贴墙摆放。通过半透明磨花玻璃能看到里面有序堆放的被褥。
地面,h型衣柜烙花镜面映出了他的形象——堪堪一米七的身高,黄皮肤偏黑,黑头发偏黄,小眼细长,白多黑少,嘴唇略有些厚,生着一圈淡青绒毛,身子瘦弱松垮。
样貌普通的大男孩,熟悉又亲切。
“嗐,这不就我嘛,瞎合计个肾啊?整得跟穿越了似的。”
刘星星把小眼睛瞪大,显得炯炯有神了一些,嘴角翘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