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干什么?”
见肖成南单枪匹马走了过来,几个混混立马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尽管眼前这人是含笑而来,可他们却没来由的觉得后脊背一阵发凉,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一两步。
公鸭嗓到底有几分大哥风范,短暂的慌乱过后,他推开小弟和肖成南面对面的站立着,无奈身高不足一米七的他,在肖成南面前怎么看都像是个猥琐的跳梁小丑。
“你,你想干嘛?”公鸭嗓的声音有些发飘,目光根本不敢和肖成南直视,一股无形的强大压迫感紧紧将他包裹着。
肖成南皱了皱眉,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对着公鸭嗓淡淡的说道:“那什么,西哥是吧?郭大爷都这么大的年纪了,你们还收他的份子钱,不太合适吧。”
公鸭嗓一愣,挺了挺胸,有些心虚的说着:“这,这是虎爷定下的规矩,凡是在铁渣街一带做买卖的,都要交份子钱。”
一听这话,一旁的郭大爷急了,忙道:“何西,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别以为老爷子我不知道,年前虎爷就定下规矩了,只有租门面开店的才交份子钱,我们这种小本经营根本就不用。”
虎爷是铁渣街一带有名的大混子,垄断了附近百分之八十的红灯区,旗下还有洗浴中心和拉土方的车队,当然也收了不少的打手小混混,公鸭嗓何西就是其中一个混混小头目。
“老东西,你算个球啊,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拿虎爷来就能压老子一头啊,别tm做梦了!”公鸭嗓突然怒了,别郭大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揭穿了他的丑陋面孔,俨然触动了他的逆鳞。
肖成南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动声色的横跨一步拦在公鸭嗓面前,眼中掠过一丝狡黠,笑了笑,道:“西哥,别生气,咱有话慢慢说,你说这个叫份子钱是虎爷定下的规矩对吧?”
“对!”公鸭嗓怒道。
“那行,郭大爷该交多少份子钱,我给。”说着,肖成南从衣兜里面拿出钱包,掏出一叠红彤彤的钞票。
公鸭嗓有些懵了,显然是被肖成南突然的态度变化给弄得有些云里雾里,可两眼看着红彤彤的钞票时,又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眼放精光,道:“你真要替这老东西交钱?”
肖成南点了点,道:“对,我帮他交。”
公鸭嗓狮子大开口,吼道:“三千块,每个月三千块。”
闻言,郭大爷顿时急了:“何西,你,你,不是一千块一个月吗?怎么变成三千了,小陈,别给他,他这是勒索敲诈,他……”
肖成南转身对着郭大爷笑了笑,示意他别说话,自己有分寸的,然后又转过头数了三千块钱递给公鸭嗓,笑道:“西哥,这是三千块,你数数看。”
公鸭嗓将信将疑的接过钱,心里噗通噗通直跳,数都没数,直接招呼着一帮混混准备散去,临了还不忘咋呼一句:“算你们识相,老东西,我下个月再来,记得提前准备好。”说着,一行小混混扭头就走。
“西哥,别着急走啊,咱好像还有事儿没办完吧?”肖成南突然喊道。
果然,公鸭嗓一行顿时停下了脚步。
扭头一看,肖成南正叼着烟,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们,黄大军几人不知何时,已经绕过去拦住了混混们的去路,手里攥着锋利的钢条剔着牙,笑眯着眼饶有兴致的望着几人。
没一会儿,更是挂起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心道这几个小混混真他娘的瞎了狗眼,保护费都收到南哥头上了,这不是作死的前奏么?
等着吧,别看公鸭嗓手里捏着三千块,待会儿要不把他们几个榨得骨头渣子都不剩,那人就不是肖成南。
“你,你们,你们想干嘛?”公鸭嗓心虚道。
“不干嘛,就是想和西哥说个事儿。”
肖成南憨态可掬的笑着,走到公鸭嗓身边,一手揽着公鸭嗓的小细胳膊,带着商量的口吻问道:“那什么,西哥,兄弟我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还希望西哥给兄弟几个说道说道。”
“什么规矩,什么说道,你到底想干嘛?”公鸭嗓额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他吃不准肖成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被人家掐着的胳膊却是分毫动弹不得。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西哥,问问虎爷,这要是咱们每月都按时交了保护费还有人来捣乱砸场子咋办?”肖成南吐了口烟圈,慢条斯理的说着:“在我的理解中吧,这拿人钱财提人消灾,既然都收了保护费,那自然就得保平安啊,西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