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风格外的冰凉。
这一吹,便吹掉昨晚宿醉后的昏沉。
江边的风很大,很冷,她却不想离开。
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变得更清醒。
纪一念啊,别再想着那个男人了。
他对你,何曾坦诚过?
从此,就桥归桥,路归路吧。
九笙说的救赎,她也不想知道了。
席沁说的背叛,她也不想去解释了。
有些东西一但在心里,便会落地成根。
若是背叛,信任出现了危机,解释已经枉然。
若是救赎,也有期限,期限到了,自然就结束了。
坐在江边吹了一上午的风,直到头昏脑胀,喉咙发痛,她才往回走。
坐上出租车,回到酒店便倒下了。
“老板,她去江边坐了一上午,就回了酒店。”郑轩小心翼翼的回复着。
他真不明白,既然还关心着她,为什么又要那么冷血无情?
要说不爱,他觉得都假。
可,若是真的还爱,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上官墨什么也没有说。
在窗前立了一阵子,便拿了件大衣,走出家门。
“不用跟着我。”上官墨阻止了跟过来的郑轩。
郑轩停下了。
席沁看着上官墨急忙忙的开车离开,不由好奇,“墨爷去哪里?”
“大概,还是不放心吧。”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许,老板自己都不知道吧。
“不放心?不放心什么?”席沁皱眉。
郑轩看了一眼席沁,“为什么你……这么不灵通呢?”
席沁:“……”。
“一念?纪一念?”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纪一念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到那张漂亮的脸,她很意外,虚弱的开口,“九笙。”
九笙摸了摸她的额头,“还烧着呢。来,把药吃了。”她端过水,扶着她起来。
“你为什么在这里?”纪一念很诧异。
“在陵城待久了,就想出来看看。之前看到你整个不太对劲的进了酒店,所以就跟过来了。我敲门,你没有回应,所以就让人开了门,没想到,你真的晕了过去。都高烧39度了,要是没有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九笙把药给她,“赶紧把药吃了。再这一瓶盐水掉完,睡一觉,就好了。”
纪一念看到自己手上扎着针,又看了看九笙那张担忧的脸,接过她手中的药,仰头吃下。
“你躺一会儿。我去熬点粥。”九笙给她盖好了被子,站起来。
“这是哪里?”这不是她住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