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殿下,您要查的人,已经查到了。”
暗卫首领站在倾月面前,沉声道。
倾月略一抬眼,示意他说下去。
“男的叫黑木甲,来自塞外,女的叫白素月,东吴人氏,因家人获罪,被没入官伎,后被一行商看中,带去塞外,后来行商暴毙,白素月落入黑木甲手中。”
“他们打听本宫做什么?”
“好像是受人之托,要把白素月送给长公主殿下。”
“受谁之托?”
暗卫首领顿了顿,才轻声道,“据说那人姓木。”
倾月端茶的手微微一顿,顷刻之后,看不出情绪的目光扫了暗卫首领一眼,暗卫首领心里只有一个感觉,长公主殿下的威势又重了。
“本宫知道了,你退下吧,让人继续盯着他们。”
“属下告退。”
暗卫首领退下后,珍珠凑到倾月跟前,“姓木?难道是木少侠?他送这么一个女人来做什么?难不成这是他新看上的女人,特意送来示威?难怪奴婢一听那个名字,就觉得这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当真是个狐媚子!”
倾月无声的笑了笑,“男人出轨,你骂小三有什么用?”
“小姐说得对,骂没什么用,就该打死她,浸猪笼,看她还敢勾影男人。”
珍珠凶悍的说道,倾月无语的看着她,“珍珠,男人出轨,最该打的不是小三,而是男人,你与他两情相悦,明知会伤你的心,他还找别的女子,毫不心疼你,最可恨的不是另一个女人,而是与你山盟海誓的男人。”
“可是,要不是狐媚子勾影他,他也不会往外跑。”
“心不在了,没有这个女人,也会有别的女人,他若明明白白的说,我不爱你了,我们分手,各自珍重,我倒还敬佩他!也愿意成全他!吃着锅里的,还想着碗里的,妄想享齐人之福,最是可恨!”
“小姐,男人这么坏,身为女子,该如何是好?”
“做好自己,若有幸得一真心人,便好好珍惜,若不能,则安然过好自己的人生。任他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小姐,说得容易,做起来好难。”
“是啊,好难,但再难,也比一辈子煎熬,崩溃,愁苦容易得多。”
倾月微微笑道,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有她护着珍珠,自不会让她被人践踏,她的胖丫头,就该这么无忧无虑一辈子。
“小姐,天快亮了,折腾了一夜,您要不要睡一会?”
倾月也觉得有些疲惫,便让珍珠扶她上了榻。
这一晚上,当真不太平,此时,萧熠早已回宫上朝,水倾云也骑马出了燕京,往第一庄行去。
之前听到珍珠说有人在查探她的消息,萧熠差点让京兆尹去抓人,倾月也不多说,只让赵鹰押送他回宫安歇,见倾月不肯妥协,萧熠无奈,只得乖乖回宫,临走前,还千叮万嘱倾月,一有消息就派人通知他。
至于水倾云,对自家小妹放心得很,叮嘱了几句,便出了远门。
她躺在榻上,以为自己定然和以往一样,辗转难眠,谁知许是太累,不过须臾,便陷入了香甜的梦乡。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