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翻云覆雨,衣服脏了,床单乱了,何然的怒气也被时间消磨殆尽了。
他软趴趴地挨着枕头,侧过脸吐槽起顾权鸢:“你他妈,天天就跟个嗷嗷待哺的臭流氓一样,就知道吃吃吃!”
顾权鸢正倚着床头休息,侧身打开床边的抽屉习惯性地取了根烟,先是回答了何然:“生气了?”再是点好香烟,默默抿上一口,随即熄灭。
何然没生气,只觉得他自己快难以承受了。
“我宰相肚里能撑船,才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呢!”何然嘴硬着,即便此刻他身后仍在隐隐作痛。
顾权鸢散了散身旁的烟气,向着何然一点点靠近,给他盖了条灰色的毛毯,顺着何然的话说:“是是是,亲爱的你最宽宏大量了。”他边说边给何然按摩。
“说什么亲爱的呢。。。”何然又转了转脑袋,面朝外侧,不敢与顾权鸢对视。
顾权鸢看不清何然的表情,自然会多出猜测,温柔地问何然:“不喜欢我这么叫你吗?”
何然利索地回应:“没有!”
可顾权鸢倒是以为何然是在赌气,于是想了另一种称呼:“那。。。何然哥?”
何然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称呼如此敏感,明明昨晚在手机上看到顾权鸢这么称呼自己时,心里已经很雀跃了,没想到现实中听到这话会更有冲击感。何然明显愣了一下,接着一头猛扎进枕头里。
“这也不喜欢吗?”顾权鸢纳闷道。他看着举止怪异的何然,停下了手里按摩的动作,双手抚向何然的肩膀,哄他道:“转过来何然,这样会把自己憋坏的。”
“不要!”
“听话。”
顾权鸢使了点劲儿,很轻松地就把何然给翻了个身。
可就这一会功夫,眼前的何然已经变得面红耳赤,神情带着抵抗与害羞,双腿情不自禁地紧紧靠拢在一起,像是在隐瞒什么。
顾权鸢定睛一瞧,不禁咽了咽口水,不可思议地问道:“你。。。*了?”
“没,没有!”何然极力否认,又害羞得不行。
“喜欢我叫你何然哥?”
何然倔强地摇了摇头,死不承认。
“何然,我好像还没给你*过吧?”顾权鸢的目光盯在那一处,身子开始挪动。
“喂。。。不是吧,不行!。。。喂,顾权鸢,我说不。。。呃。。。”
窗外的天空是青灰色的,楼层很高,站在窗边只能看清天空,楼外没有能与顾父公司相较高下的建筑,大街上的行人更如微粒,人群一起行动才能被勉强看到。
天渐黄昏,顾权鸢还是趁何然睡着后偷偷点了跟烟,窗户开了一角,便于把烟气散去。
夏天的风是燥热的,如同顾权鸢的心一样。
自从那次在学校,何然对顾权鸢说了声吸烟对身体不好,他就开始不抽了。可进了公司后,他又不得不以此来缓解自己的焦虑与压力。
只要在公司做出些成绩就能带何然“远走高飞”了,顾权鸢当初答应顾父的条件,就是能够做到以一己之力管理好顾氏集团名下的一家公司,这样顾父就不会再反对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