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你是林家的姑奶奶,可打着战事的名义将林家的银子全都贪走,你也不怕亏心遭报应?如若不是亏心的话,怎么这么半天都躲在里面不肯出来?林夕落!你还不出来!”
侍卫们有些忍不住了,想要上前直接将此人拿了,而此时正门一开,一队侍卫先行出来,吓的许氏连忙往后退,待看清后面出来的人是林夕落时,她才顿住脚步,冷笑的道:
“你终于肯露面了?”
林夕落没有回答,而是朝着一旁的侍卫道:
“将周围的百姓都请过来,每人分发一个小荷包,请他们当个见证。”
围挡百姓的侍卫立即退回,而百姓们见有物件拿、还有热闹看,不免争相涌来,却也知道此地不能随意喧哗呼喊,便都静悄悄的在一旁看着。
许氏有点儿纳闷,急忙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拿了林家的银子还想贿赂百姓当见证?你也不嫌臊的慌!”
“我做什么了?我又没当街怒骂,好歹我是行衍公夫人,一品诰命,我是做不出这等下三滥的事来。”林夕落的讽刺让许氏咬紧了牙,“我是为你贪图银子而来,倒不是为了几个银子,而是为了你这蒙蔽众人的作为,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行衍公出征?简直就是笑话!今儿你不把此事说清楚了,我就不走了!”
林夕落笑着道:
“行啊,不走也可以,稍后会有人送账目来,我会一一给你看,看看这林家捐来的银子都花了何处。”
“你……”许氏没想到林夕落真会这么干,可又觉得她这般做有诈,即刻道:
“林夕落,你别死撑!”
“我有何死撑着的?明人不做暗事,既然有人质疑,我就把所有的银子花销账目公布出来,只是到时候大伯母不要觉得今儿当街叫嚷太过丢人就行,就算大伯父如今仍不能清楚的出来办事,大表哥也昏迷不醒,姐姐怀有身孕不能出面为你撑腰做主,可好歹你也要顾忌下你是齐献王岳母的身份!”
林夕落话语说至最后格外的重,“而此地,也不是你随意喧哗之地,这个帐我稍后再与你算!”
许氏心中有些慌,召唤过一旁随她而来的下人低声道:
“再去王府请示侧妃,如若仍不肯见,就将此事告知王妃,请王妃出面做主,王妃如若仍不肯见,就去找王爷!”
“大夫人,王爷怎会理此事?”
“少废话,快去!”
许氏不容人多嘴,即刻将下人撵走,她没想到林夕落会是这样的表现,看来她早已有了准备,身边必须要有个撑腰的了,否则她今天恐怕拿不下这个女人,反而还惹了一身骚!
林夕落见许氏露出几分惊慌,嘴角则涌起淡淡的轻笑,只看着侍卫们取出“麒麟楼”中的荷包,一一分发给在此看热闹的百姓,百姓们兴高采烈,这物件可不是寻常能随意拿得到的。
进出“麒麟楼”的非富即贵,他们也纵使有心也花不起这个价,虽偶有气恼的斥骂麒麟楼物件贵的离谱,可真见到实物,谁都知这话是心虚。
那物件的雕艺世间少有,物料的品质也是顶级,要价高怎么了?卖的就是绝无仅有,就此一件!
可百姓们兴致颇高的议论声起,却让许氏的心里更为惊慌,惊慌久了便是厌烦,看着周围人举着个破荷包笑不住嘴,她的心里除却不屑之外也更烦躁。
可一人便罢,周围越来越多的百姓聚此,越来越多的人夸赞麒麟楼,夸赞行衍公夫人,许氏的这颗心绞痛难忍,拳头也攥了紧紧,心中仅剩的那点儿理智也在逐渐的消失,让她彻底的癫狂起来。
林夕落看着徐氏憋红的脸心中便忍不住笑。
她分发给百姓们荷包,除却真要舆论做见证之外,也是为了扰乱许氏的心。
这个女人除却高傲之外并不简单,之前是二姨太太掌家,待二姨太太被她顶下去之后,她硬能逼着二姨太太为老太爷殉葬,这事林夕落虽是后来得知,但这种做法让她完全不能苟同,更记住了许氏的阴狠。
而林夕落如今不知道的乃是齐献王将林绮兰给囚了,而秦素云还压根儿不搭理许氏,否则她也不会布下如此阵仗,与她说这多废话了。
未过多久,方一柱得了侍卫的通传则即刻带着账目赶来。
而方一柱肥嘟嘟的身子骑马赶来,身后还背了几大箱子的账目,他虽想驾马疾驰,可他的体重加上几箱子账目的重量实在让马儿跑不起来,只能吭哧吭哧慢慢走,而且还在不停的粗喘,时而尥下蹶子宣示着它的怒意。
这副模样让众人看在眼中顿时哗然大笑,连林夕落都忍不住笑出声来……(未完待续)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