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翊赞:“好家教。”
我喝了一口酒,恩(原文有口字旁,我字库无,见谅),香溢无比,可口易饮,是一种年轻女子喜欢的口味,我一饮而尽。
“怎样?”汪翊语气中有许多盼望。
我点头,“当中有点桔皮芬芳,何故?”
“这是密笈。”他故作神秘。
“加滴香精罢了。”我取笑他。
“这是南湖葡萄酒庄园的preiergrandglassés。”
我喃喃说:“但愿毋须血本无归。”
他又给我看酒瓶式样。
我轻轻提出意见:“按照传统白酒瓶子做,切忌标新立异。”
“朱小姐,人家加国冰酒的瓶子又细又高,优雅别致。”
p228-p229
“我就是嫌那瓶子容易推跌,不好放。”
他凝视我,“朱咪,你的精神比我想像中好的多。”
“我是铁汉。”
“不,你伪装工夫到家而已。”
“你就别挖苦我了。”
“我不是那样的人。”
他是个怎么样的人?中等身材,普通五官,方型面孔,方型手掌,一个平凡的人,却有着出奇精灵的心思。
他忽然问:“你有无同他吵闹?”
我摇头。
“有无算账?”
我又摇头,我既敢怒又不敢言。
“可有抱怨,可有解释?可有招待记者?”
“全无,你放心好了,我没说一句话。”
他吁出一口气来,“我为你骄傲。”他握住我双手。
“你还听说什么?”
“你不会想知道。”
“说我听听,好让我学乖。”
“罗氏家长打听到你与白人的事,同罗光甫说:喏,任选一样:祖业,或是朱小姐,于是,依照惯例,罗先生并没有选择爱人,他很看得开:享受过也就算了。”
“原来如此。”
“一次外游,他忘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