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蹭到顾怀曲身旁,下颚搁在顾怀曲肩上搂住他,声音带着淡淡的不悦:“师尊。”
顾怀曲叹了口气,仿佛猜到他要说什么,主动道:“我知道,我不会考虑这个提议的。”
郁承期抬眸瞥他,语气竟有些不可一世:“我当然知道师尊不打算考虑,师尊是我的人,怎么可能再有妻妾,那帮老头子就是在痴心妄想。”
“……”
顾怀曲隐约觉得他话里的语气带着极强的占有欲,颇有几分不讲理……但又挑不出毛病。
顾怀曲索性没说什么,只道:“你日后还是多注意些,下次再遇到这中事,不要再出来了。”
郁承期有些不情愿。
但转念想到他们这是偷情,那当然不能被人瞧见,心情竟莫名的好了几分,简直不讲道理。
——要知道,偷情这中事若是搁在别人身上,要么是因为在外养了外室,要么是因为三心二意、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或是觉得对方见不得人,才会这样偷偷摸摸。无名无分,多半会令人感到不爽。
但若是干出这件事的人变成了顾怀曲。
那可就不一样了。
顾怀曲就如同无泽长老心中所想的那样。
高洁,矜贵,清风傲骨,端正无暇,无论如何也无法让世人将他与不齿之事联系在一起。
郁承期清楚得很,顾怀曲是破了戒般的踩在自己羞耻的底线上。顾怀曲心中一直有把丈量的尺,并不在意世人如何看待,他觉得感情之事,如人饮水,从不在道义掌管的范畴之内。顾怀曲担心的只是身边那些真正关切他的人,会为此痛心疾首,以为他误入歧途。
所以他心中难安,辗转煎熬。
不过,就算再怎么煎熬难安,他的师尊不还是义无反顾地入了他的怀里吗?
光是想到这个,郁承期就觉得心满意足极了。
他师尊那么怕羞的一个人,为了他竟然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他怎么可能觉得不好?
郁承期思绪一时飘得有些远,手臂里圈着顾怀曲。
想了想,忽然还想做点更刺激的……
他沉吟道:“师尊,我们既然是偷情,怎么能不干点正事?”
顾怀曲:“……”
他脑子里怎么又在想偷情?!
经过上午的事,顾怀曲对这个词已经有些抵触,担忧地抿唇道:“……你想干什么?”
郁承期眼睫低垂,藏在他肩窝里,狭促地笑了下。
……
几息过后。
殿内的烛火几乎全熄了,只留下床畔最近的两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