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儿晓得从前找我想要加入组织的人,最后会成宫里娘娘。”徐厨子无辜地说道:“我从前又没有来过京城,觉着不大可能有人认得我的。”“行了行了,你注意些我宫里的动静。应该不会有人找,真有人找,你知道怎么办。”萧弄音都收拾好了,拿上个菜篮子和她宫里的腰牌,看着就像是正常出去买菜的宫人。“我日落宫门落锁前会回来的。”萧弄音最后说了一句,从敛霞宫厨房后的后门出去了。作者有话要说:我的男主,终于拥有了姓名o3o触机关萧弄音没有低着头急匆匆往外赶,那样反而显得可疑,她还不时向擦肩而过的宫人女官笑笑,用伪声问好。此时不是厨房外出采买的时候,萧弄音被拦下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没让她产生半点慌乱。她很和规矩地塞了些银两在侍卫手上:“娘娘今日想吃些宫外小食,几个地方离得远,麻烦各位大哥落锁时等等我,这点银子请各位大哥喝酒。”“敛霞宫的?”侍卫接了她的腰牌,稍一思索也就同意了,萧弄音最近在太后那里得脸,他们也不会刻意为难。“行吧,你去吧,抓紧些时间往回赶,宫门落锁的时间不是我们能够拖延的,你若晚了就只能在宫外待一宿,明日进宫领罚了。”侍卫说着啧了一声,带着:“贵妃娘娘美,宫里一个宫人也比别宫的标致些。”“我看你是该赶紧娶个媳妇儿了,看个宫人都觉得眉清目秀,你再这样下去,我可不与你一块守门了。”与他一同值守的侍卫听了他这话,脚步往远挪了两步。“你胡扯什么呢,我就是夸一句,本来就是好看些嘛。”“你说是就是吧,我找人换个班。”两人不依不饶地争辩了起来,萧弄音趁机拿回腰牌,挎上菜篮子出了宫。出宫要走太远,又是铺的石子路,萧弄音穿着软底布靴走得脚疼,只能捏捏脚后跟松缓酸疼。之所以不愿意总出宫就是这个原因,坐轿子坐习惯了,这个身子身娇体贵的,不太适合走久路。这么停停走走差不多半个时辰,她终于到了市集。宫中宫人出宫采买不是太少见,但相比起平民来还是有些惹眼,萧弄音绕了远路,进了条无人小巷,左拐右拐,最后来到了一面墙外。她直接翻墙,进了个宅子的后院。一个穿着布衣的粉面书生,正躺在院子的躺椅上晒太阳,阖着眼似乎睡得很香,旁边的一个竹凳上还放着他的烟杆。萧弄音嘴角抽搐了一下,刻意放轻缓了脚步,悄无声息地走到了他身边,然后右手握拳,一拳打在了他的小腹上。书生“嗷”了一嗓子,还没睁眼,直接一掌就朝萧弄音拍来。萧弄音仿佛早有预料般的,直接抄起旁边的烟杆,击打在了书生的手腕上,让他手腕一麻,卸了大部分力气。然后她手一转,用烟杆挡住了书生的手。然而书生看着文弱,却是个习硬功夫的,这一掌没有留力,即便萧弄音已经卸掉了他大部分力,用烟杆又挡了他这一掌,依然十分吃力。只听“咔嚓”一声,红竹烟管断成了两截,萧弄音也后退了好几步,松手将握在手里那半截烟管扔在了地上,呲着牙甩了甩手——手疼。见书生还不依不饶,跳起还要怒目想要继续打,萧弄音喊了声:“陈二狗,你要反了天是不是!”陈眈被她叫的一愣,连忙收力回手跳离开了些距离,眯着眼仔细打量萧弄音那张脸,然后确认般地叫道:“音妹妹?”“恶心心,别那么叫我。”萧弄音嫌弃地拒绝了他的叫法,陈眈反而确定了,讨好般地笑道:“真是音妹啊,你这伪装技术越发高超了啊。”“你可拉倒吧,你刚刚眼都没睁开就打我了。”“不是,音妹,你怎么能趁我睡着一拳打我肚子呢。那我条件反射,可不就回击了?”“我用力了吗?”萧弄音翻了个白眼:“即便我用力也打伤不了你。”“但是我睡着,不是就分辨不了来人了吗?”“你也知道你睡得连来人了都不知道?你有没有作为一个江湖人的自觉啊?我刚刚要是带把刀,你可就被直接砍死了。”陈眈没想到她在这儿等着反驳他呢,挠挠头嘿嘿傻笑了两声,没啥能接上的,只能夸夸她:“你脚步轻,寻常人靠近,我肯定惊醒了。”“别废话了,进屋说话。”萧弄音不再与他胡扯,丢下句话就要往屋内走,“行,我拿上烟杆。”陈眈说着回头看向竹凳,竹凳上空无一物。他惊叫一声:“先前难道来了偷儿我都没发现,竟把我烟杆都摸走了!”“别鬼叫了,你烟杆刚被你一掌拍断,你看看脚边,有半截就滚你脚边了。”萧弄音听见他的叫声,头也不回地扬声道。“这可是我央着灯叔刚买的啊,我求了他一个月才拨了我二两银子啊!你怎么给我弄断了!哎呦,我要心痛死了!”“心痛好啊,刚好长个教训,让你日后不敢在院落里敞开了睡觉。”其实陈眈不缺钱花,只是他每日都要抽二两烟草,抽得牙都变色了,灯叔为他健康着想才压了他的银子。“音妹,你不是吧,我为着这新烟杆,可是下狠心发毒誓每日只抽一两半了,你不能这么对我啊!”“循序渐进是挺好的,但我觉得能让你和烟草一杆两段更好。”萧弄音熟练地将门往外拉了些,听见一声脆响,然后才推开房门进入屋内。这座院落的每间屋子内都是设了机关的,门上的针匣出于开启的状态,错误的打开方式会让飞针瞬间飞出,射向来人。只有他们知道针匣内情的,才会清楚开门时需要把向内推的门往外稍拉拉,好让针匣处于关闭状态。当然,针扎一般不会致命,针上也没有抹致死性的毒药,只是抹了一层可致人昏迷的麻醉药剂罢了。毕竟外来闯入者对于他们来说是宝贝,能查到这里的肯定都不简单——想要偷东西的偷儿就只是单纯倒霉了。“诶诶,音妹,小跳一步,前面有根红线,碰断了会……”陈眈话未说完,院子里便传来了吵闹得几乎让人耳聋的铃声。两个身影迅速出现在了院子中,一位朝萧弄音极速靠近,袖中闪过一丝银光。另一位远远手一晃,便是几把飞刀飞向萧弄音。萧弄音脸色一变,但好歹见过大场面没有慌了阵脚,知道得先躲了飞刀,但这几把飞刀几乎封了她上下左右全部退路。但她也是久经江湖的人了,竟向前迎着飞刀走了一步,一脚踢关上了木门,同时大喊:“灯叔,若愚姐,是我!”飞刀扎在木门上,力未尽,戳出了个小孔,萧弄音在屋内都可以看见刀尖了。原本极速向萧弄音靠近的身影也瞬间刹住了脚步,避免了直接撞在门上。但差点脸拍门上的设想,让来人不满极了,愤怒地朝陈眈咆哮道:“陈二狗,你怎么回事,自己人你不先说好屋子里的红线!”陈眈只能装傻:“我说了……只是有点不及时。”扔出飞刀的中年人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阴恻恻地说了句:“你这个月的烟草也不会及时。”“啊?”陈眈张大了嘴巴,刚想为自己求情,中年人一本书拍在了他的脸上:“扔烟草堆里的书,你忍不住可以闻闻。”萧弄音推门出来正好听到这一句,拍手称快:“还是灯叔厉害,这方法都想得出,棒!”站在门边的丰腴女人双手环胸,双球几乎就要扑出来了。她不算绝色,但身材实在火爆得单凭一个背影就足以让人浮想联翩。“音子?”她怀疑似的用眼神上下扫视萧弄音:“你胸也能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