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内瞬间乱作一团,魔军慌乱地抵抗,但武安铁卫的长枪攻势如狂风暴雨,势不可挡。
枪影交错间,魔军的惨叫不断,两千魔军在这钢铁长枪的冲击下,如蝼蚁般被碾碎。
鲜血染红了营地,尸体横七竖八,武安铁卫在一片喊杀声中,继续向着残敌发起冲锋。
他们的长枪上挂着血珠,随着动作挥洒出一道道血线,如同死神的画笔在描绘死亡画卷。
眼神中燃烧着战斗的狂热,每一个身影都是一座不可逾越的战争堡垒,无情地碾碎任何敢于反抗的魔军,让这片土地彻底沦为魔军的噩梦之境。
“哈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在营地中回荡,那是武安铁卫的将士们压抑许久后情感的爆发。
“将军,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从来没有像今日般痛快。”
一位满脸胡茬的老兵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拍打着身上的尘土,那扬起的灰尘似乎也在为他们今日的战绩欢呼。
“是啊,将军,弃马、渡河,那是何等的决绝!夜袭敌营,神出鬼没,打了魔军一个措手不及。
“火烧二十万魔军粮草,那熊熊大火,简直要把天都烧穿啦!”
“星夜奔袭二百余里,兄弟们没有一个喊累的。斩杀魔军两千余人,这可都是实打实的战功啊!”
另一位年轻些的将领手舞足蹈地描述着,每一个字都饱含着自豪。
“哈哈,当真痛快!”
“有此一战,可以吹一辈子了!”
“……”
众人齐声附和,个个喜笑颜开。
楚辞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些热血的将士,目光从那一张张或黑或糙、满是尘土与汗水的脸上一一扫过。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们的笑容是发自内心深处的,那笑容里有胜利带来的无尽喜悦,有对自身非凡勇气的骄傲,更有面对残酷战斗时无所畏惧的豪迈。
“副将何在?”
楚辞微微提高了声音,目光仍在将士们身上巡视。
“末将在。”
副将赶忙上前,抱拳行礼,身姿挺拔如松。
“将士们伤亡如何?”
“回禀将军,只有几个年轻的小子受了点儿轻伤,并无大碍。”
“传令,原地休整!”
楚辞果断下令,他深知,此刻的休整是为了下一次更好地战斗。
“是。”
楚辞并没有因为眼前这来之不易的胜利而有丝毫沾沾自喜,他心中清楚,自己肩负的任务还远未完成,前方依旧是荆棘密布、困难重重。
楚辞微微皱眉,喃喃自语道:“如果‘老人家’在此,下一步应当如何呢?”
说着,他缓缓闭上双眼,脑海之中,那位慈祥的“老人家”的身影再次浮现。不由自主地,一首词,脱口而出。
“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千钧之力,在空气中回荡。
“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恍惚间,楚辞仿佛听到“老人家”那慈祥而又威严的声音,好似真的在对自己说话,“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娃娃,你做的很好……”
与此同时,魔军元帅下达两个命令。
一个是撤军,另一个是不惜一切代价,碾碎武安铁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