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天咱们去山阳集。”
琬儿不经意间就转移了话题,拉着楚母离开了西院。
阮心很是伶俐,在楚辞给琬儿眼神之时,她就明白,楚母才是楚辞的软肋。
于是,她和几个丫头,也都跟着楚母离开了西院。
院内,就剩楚辞和风老二人。
“这次恐怕没那么简单!”风老看着楚辞,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
“实在不行,就弃文从武吧!以你的天赋,定能跨出那一步!”
没等楚辞回话,风老便消失在了原地!
“弃文从武?我不能文武同修吗?再说了!一机在手,天下我有!我之武道,风老你不懂!”楚辞望向风老消失的地方,暗自嘀咕。
不觉间,他已望向京城的方向,“秦墨渊!这么快就要碰面了嘛!”
……
文庙之中,气氛静谧得如古潭之水。
苏幕遮素手轻抬,甲级忘忧君于袖间滑出,稳稳落于掌心。
酒封开启,醇厚酒香如灵蛇蜿蜒,瞬间盈满文庙这片静谧空间。
守夜人宽袖微拂,几点墨光乍现,似星子跳跃。
“桌”“椅”“杯”三字凌风而舞,笔画舒展间,一张乌木方桌、两把雕花太师椅、六只剔透琉璃杯,如春笋破土,凭空凝形。
苏幕遮提坛倾酒,酒水若匹练,自坛口跃出,在空中划过数道晶亮弧线,精准落于杯中,溅起微末酒花,似碎玉散落。
“圣使大人!”
苏幕遮皱着眉头,率先打破沉默。
“你说圣殿是怎么想的?我那便宜女婿虽有些才名,可毕竟还年轻,根基尚浅!怎么就能让他独享圣刊呢?”
守夜人仿若木雕泥塑一般,面无表情,对苏幕遮的话,仿若未闻。
只是静静地端起酒杯,送至唇边,一饮而尽,随后吐出三个字:“不可说!”
那声音冷硬得如同寒铁相击。
“哎!圣使大人!”
苏幕遮不甘心地提高了声调。
“如此造谣,圣殿就不管管?任由这些不实言论在世间流传,岂不是坏了规矩?”
守夜人依旧神色不动,再次端起酒杯,又是一杯酒入喉,目光看向苏幕遮,又机械地吐出三个字:“无需管!”
苏幕遮闻言又是一怔,继续追问:“圣使大人!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守夜人面庞冷峻依旧,无波的眼眸紧盯第三杯酒,手臂缓缓抬起,送至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