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有些恨铁不成钢,咬牙,凑过去低声道:“能不能少坏我的事?你跟他们打起来,你自己舒服了,你想过我之后怎么解释吗?先不说江森,只说季时川,联邦法律系统和监察官本就是互相对立的势力,我要是想继续发展以后总要对上他们的。现在你打了他,我是偏向他还是你?”
我说着说着有点绷不住。
其实也没什么,他们打死了都不关我事,可是如果要用迦示,就还是得敲打两下。
我执意小题大做,用力掐着迦示的脖子。他的脸色更加苍白,薄唇颤动了下,白色的纱布上也染上了红。没几秒,他的眼睛有些发红,瞳仁也蒙上了一层水泽。
我松开了手,长叹一口气,将这件事轻轻放下,“算了,以后不要这样了。”
迦示的呼吸急促了下,挣扎着身体过来,攥着我的手腕。他的手腕估计是被掰碎了,力道十分绵软,但也因此反而让我不敢动弹了。
这种矜贵人,给我一种要碎的感觉。
“你在骗我。”
迦示话音很轻,他身上的白茶信息素愈发浓郁,又很轻地萦绕在我身边。好一会儿,他道:“你只是不想让我和他们接触。”
我道:“知道就好,别说出来。”
迦示又道:“可是,他们身上有你的信息素。”
我顿了下,“你先说说,你们为什么打起来的?”
“我本来是想来找季时川的。”
迦示垂着头,白茶的信息素与血液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但是发现江森身上也有你的信息素。”
他突然望向我,却又在用力之时牵扯到了脖颈的伤口,眼里的雾水便更深一层。
“你不是说过你讨厌alpha吗?”
迦示望着我,即便是指控的话也很难说得理直气壮,“你和他,你们……你、你——”
他结巴了起来。
我伸手捂住额头,替他补充,“对。”
“为什么?!”
迦示激动起来,脖颈处的血液越发鲜艳,我几乎能嗅到腥味。于是我按着他的肩膀,他立刻痛呼了一声,倒在病床上。我扯起被子,直接拉到他脖子上,道:“其实不止是你易感期,我也是,他帮了我。”
迦示的灰色瞳孔骤然缩小,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神情逐渐冰冷起来。他道:“为什么偏偏是他?你明明和我说过你不喜欢Alpha的!我再也不会相信了,你这个满口谎话的人!”
迦示的话音陡然提高,眼角有热泪滚下。
“随便你怎么想。”
我将他的手放进被子里,顺便把被子压紧,确保他没办法从中挣扎出来后,才看着他道:“我现在不也帮你缓解易感期么?你差不多知足吧。而且现在我确实也用不到你,所以你跟我说这些没有用,懂了吗?”
我伸出手拍了下他的脸,“我都没有嫌弃你没有用,还愿意把你当朋友,迦示,你应该高兴才对。”
迦示的唇抿得更紧了,眼睛里酝酿着某种情绪,却只是紧紧地盯着我。
我没管,转身走了。
走出了病房,我长舒一口气,随便选了一间打开。
季时川比给我发的照片里的状态更惨了,腹部和腿全部缠了绷带,两只手全被固定住输液,几乎脖子上还有固定器。
他很懂利用优势,比如此刻,他现在对我努力晃着脑袋打招呼,道:“我看得很清楚!你先去了迦示的病房!”
季时川大呼小叫,脸上却仍然挂着懒洋洋的笑意,仿佛身上的伤一点也不影响他似的。
其实也很合理,毕竟按照他们这些接受过训练的alph的体质以及这些先进的医疗技术来说,即便现在人快死了,明天说不定就能下床走路了。
我走过去,看了一遍,“你这一路狂轰乱炸的信息,我还以为你很有优势呢。”
“我怎么知道,他们打着打着突然发现我还没事,就过来把我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