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麟,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就咬你了。。。”
齐麟仍不知收敛。
沈安若狠狠闭眼,闭眼之刻也狠狠地咬住了齐麟的下唇。
没曾想,齐麟不但不喊不叫,还纹丝不动。
——嘴被咬,虽无法移动,索性就定格在那里,主打一个任性。
在此情况下,沈安若只得屈服,放弃了抵抗。
月影斜垂,露已更重,不知何时院中无声,亦不知何时人影匿迹。
齐麟缓缓抬头,望月而自若,呆眸而沉寂。
他的嘴唇还在渗血,偶尔品尝下血的滋味,似也无关紧要。
微微欠起身子的沈安若先是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冷颤,又频频打量齐麟神态,揣摩着齐麟的心思。
这种情况,并不是她第一次遇到。
——很多时候,齐麟总能一刻疯狂,一刻沉寂。
这也正是她会感到自己无用的原因,她根本不知齐麟在想什么,哪怕是一丝端倪都看不出。
女人的占有欲就是这样,不止想掌握男人的行踪,更想掌握男人的思想。
一旦掌握不了,就会十分沮丧,沮丧中又有焦虑,焦虑过后,便是心伤。
心伤,来源于各种假设与遐想,更会在各种假设和遐想中觉得自己真他妈的失败。
——在这个世上,无论男女,心中都会暗藏着一股劲,而女人却又偏爱与自己较劲。
“齐麟,我不想与你争吵,但,我真的受够了。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还有。。。你刚吻我又是怎么一回事?吻就吻呗,你怎么又突然不吻了?有什么事能比吻我还要重要?”
齐麟无声,神情却越发冷肃。
沈安若,又接着说:“我是觉得你不要凡事都瞒着我,就拿晚娘一事来说吧,你本不愿加快行速,可你最终还是赶来了。我甚至觉得你比我还要早到长寄镇,不然又怎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呢?”
“你我既是夫妻,就该坦诚相待,如果凡事都能有所商量,也能避免很多误解和麻烦,不是吗?”
沈安若话语不断,每说一句都会观察一眼齐麟脸上的变化。
可,每次都听不到回应,岂不又成了自言自语?
她微微皱眉,怒意渐起,“你这是打心底里不愿与我讲话,是吧!?”
齐麟突得起身,一本正经道:“按时间来算,妖?也该回来了。。。此时不回,定是出现了变数。。。”
他不仅变得一本正经,还连连上望观察起了天象。
沈安若见之,那是更气了——暂不说,接吻接到一半,就停下了。就眼下,齐麟又是担心其他女人,又是观察天象的,这是要逆天不成?
“齐麟!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啊?你是来自外太空的非主流吗?”
面对沈安若的质疑,齐麟是丝毫不理会。
只见,他跨步而上,又飞跃至六角亭的顶端,赫然一唤,“月华何在?”
月华应声而下,似一直隐藏在屋檐之巅,从未离去,“少主,有何吩咐?”
齐麟,道:“北疆雪原,无人会是妖?的对手。。。倘若,有什么事连妖?都觉得棘手,必也会对我等造成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