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啊,我差点忘了舍妹的吩咐。请楚姑娘一起过来,路上谷主也好有人照顾。楚姑娘,请。&rdo;
荷衣冷笑:&ldo;她当然会记得我。&rdo;
&ldo;此事与楚姑娘无关,希望阁下不要节外生枝。&rdo;慕容无风看着荷衣,沉声道。
&ldo;请楚姑娘解剑。&rdo;
荷衣解开剑,扨到路边。
&ldo;你别过去。&rdo;她听见慕容无风在她身边小声地道。
&ldo;我也很想去唐门看一看。&rdo;她对他道。
两个走到黑衣人面前,荷衣只觉右肩上一凉,已有人在她身上刺入了毒物。顿时间两只手都麻痹了起来。黑衣人果然放了吴悠,却旋风般地把慕容无风和荷衣推到马车里,风驰电掣般地驶了出去。
飞奔着的马车颠簸得厉害。好象是在走着一条不是路的路。
有时候,整个车厢腾起来,人就好象被抛到半空。有时候它又歪到一边,好象只有一边的轮子在滚。
外面下着小雨,轻凉中带着一点湿意。
车厢很小,狭窄逼人。车窗用黑布蒙起,里面居然连一只蜡烛也没有。
漆黑不见五指。
虽然黑暗,她却知道慕容无风就坐在她的对面。车厢里并没有别的人。
这么颠簸的马车,他坐着一定很不舒服。
听着他的呼吸,却是平静而有致。车外余光闪过时只见一片淡白的衣影,静月孤辉般地安然从容。
&ldo;你还好么?&rdo;
黑暗中,她悄悄地问道。
&ldo;还好。&rdo;
声音也是从容的,好象正坐在自己家的马车里。
没有别的话了。倒忘了他是个不爱说话的人。
&ldo;车这么跑,你受不受住?刚刚才发过病的。&rdo;忍不住又问了一声,完全忘了他的忌讳。
果然,答非所问地道:&ldo;把手伸过来,让我看看你中的究竟是什么毒。&rdo;
&ldo;哈哈,手是麻的,伸不了。&rdo;她满不在乎地说。
&ldo;你可知道方才你斩了人家一只手,两只眼,唐家的人会怎么想?&rdo;
&ldo;怎么想?&rdo;
&ldo;我手上曾经有过一个得罪唐门的病人,整张脸的脸皮都给他们割了下来。&rdo;
荷衣打了一个冷战,小声道:&ldo;慕容无风,咱们得逃!&rdo;
&ldo;你的腿呢?还能不能动?&rdo;他又问。
&ldo;不能。方才是手麻着,现在连腿也麻了!&rdo;
&ldo;好罢,&rdo;那个人叹了一口气,&ldo;我坐过来。&rdo;
两个人之间横着一张桌子,他双手扶着桌沿,拖着身子,吃力地挪到她身边。手起鹘落,点了她的几个穴道。
点穴的手法甚是怪异,完全没有内力,却又完全有效。渐渐地,她手脚都可以活动了。只是,要恢愎气力却还要至少再等几个时辰。
&ldo;我只是把毒素都逼到了你的灵府穴,逃出去之后记得回谷里找蔡大夫给你解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