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景脸上慌乱之色愈发明显,萧怀安继续言道:
“本侯对文官之事一窍不通,本侯认为自己应当是属于武将范畴!
先前本侯在北境统兵,你可知道军中是如何对待刺头的?”
他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一双眼睛注视着面前之人,淡淡开口:
“其它军中本侯不知,但在北境,对付刺头的方法也很简单!
无非是暴打一顿,再捆负于烈日之下暴晒,一日不行就两日,反正什么时候服软什么时候结束!
如果还不懂得收敛改正,便再来一次!
可你要知道,军中刺头再怎么狂妄,可面对汹涌而来的北墨铁骑之时,却依然奋力挥刀,斩敌于马下!
与之相比,你柳景为陛下做了什么,为凌国做了什么?”
“下官……”
柳景一时无言,萧怀安再度开口:
“你等文官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固然是没有上阵厮杀之力!
当然,文官之作用在于治国理政,可你是否做到了文官该做之事?
今日这般言辞犀利,是真的觉得本侯到来毁了户部,还是挡了你等牟利之路?”
柳景眼神飘忽不定,脑中疯狂思考对策,却是无言反驳
萧怀安猛地一拍桌案,震得桌上茶杯落地摔得粉碎
柳景浑身一颤,便听得面前之人再度言道:
“别以为本侯不清楚,你们户部太多人想要本侯滚蛋,无非是因为本侯来了,户部将要大变样,便是你们一直依仗的尚书大人也得收敛一二!
可你来之前就应该明白,本侯乃是经历过战场厮杀之人,怎会惧怕你小小文官之问责?
今日本侯便也同你说清楚,本侯对所谓的户部侍郎之位没有兴趣,因为本侯的出身注定了荣华富贵俱在此处!
此般前来,一是陛下倚重,二是国家需要!
如今的户部烂到了根子里,尔等不作为,便让本侯来肃清积弊,整顿一二!”
萧怀安单手杵着下巴,轻哼一声却是说出了一句让柳景汗毛乍现之语
“本侯不懂户部之事,但对于如何整肃却是有着自己的手段!
本侯首要整顿的,便是尔等狂妄却又无能之辈。尔等官员留在户部,犹如毒瘤必须得铲除!”
“此话何意?侯爷莫不是想要越权行事?户部官员任命,不是侯爷一人说了算?”
柳景勉力质问,萧怀安却是冷笑一声
“本侯的确不能干涉户部官员任命,但来之前陛下曾交待,户部官吏若敢阻拦,无需请示无需上书,直接革职!
本侯正愁找不到谁来做这个革职之人,你便是主动找上来!
既然如此,本侯倒是也不再同你废话!今日本侯革去你在户部一切职务,并让人遣送你去北境!
你的这一番慷慨激昂之态,多少说明你还是有点能力,京城没你施展的地方,便去北境军中,同北墨敌寇好生言语相对,看看你能不能将北墨蛮子骂死!”
“宁安侯!你如此举动,就不怕本官去找陛下告御状吗?”
柳景震惊万分,强行开口
萧怀安却是淡淡一笑,看着他说道:“随你!你想去皇宫告御状,本侯可以为你提供车马!
至于陛下愿不愿意见你,本侯便无法保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