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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2页）

&ldo;那张画现在在什么地方?&rdo;

&ldo;也许还在我们家吧。但是我后来一直没有再看到过。我也不知道老孙给收在什么地方了。&rdo;

郑建军和王卫红走出五云仙宾馆，坐到那辆北京吉普车里。郑建军打着发动机，双手握着方向盘，正了正反光镜，不无感慨地说：&ldo;真没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么复杂。肯定够得上多角恋爱了，对不对?&rdo;

王卫红说：&ldo;我看它很像小说中的故事。&rdo;

&ldo;你怀疑它的真实性?&rdo;

&ldo;不。我只是觉得那些事情都凑到一起，真够巧的。&rdo;

&ldo;无巧不成书嘛。&rdo;郑建军把车开出停车场，进入竹林，挂了空挡，让车沿着很窄的蛇形路向山下滑去。

&ldo;侦查工作怎么办?案件中有巧合，这可以。但是我们破案就不能靠巧合了吧?&rdo;王卫红说。

&ldo;有时候也得靠点运气。&rdo;郑建军不时地轻点刹车。

&ldo;那咱们的运气怎么样?&rdo;

&ldo;一般。从目前的情况看，这五个人都有可能是凶手，但我们又没有证据来证明其中的任何一个人。不简单!&rdo;

&ldo;谁不简单?他们还是我们?&rdo;

&ldo;案件。&rdo;

汽车穿过竹林，来到宽阔的黑云路上。郑建军熟练地增挡，汽车越来越快地向市区驶去。

&ldo;那不是正合你的胃口嘛!&rdo;由于开着车窗，汽车发动机的噪音很大，王卫红不得不提高嗓门。

&ldo;就怕咱的消化能力不行啊。&rdo;郑建军也提高了声音。

&ldo;谦虚?&rdo;

&ldo;真的。&rdo;郑建军看了王卫红一眼。&ldo;谈谈你对这五个人的看法吧。&rdo;

&ldo;一时还说不清楚。虽然这五个人都有可能是凶手，但是我觉得，他们对待被害人的态度不一样，对待这次谈话的态度也不一样。唯有一点是一样的，那就是他们都分别指出了一个嫌疑对象，而且各不相同。一个不多，一个不少。郑队，你说这会不会是他们一起商量好的?&rdo;

&ldo;我也有这种感觉。不过，他们的话都值得琢磨。我总觉得还应该能琢磨出点什么来。&rdo;

&ldo;那首诗?&rdo;

&ldo;还有别的。&rdo;

&ldo;噢，那个蝙蝠!&rdo;

郑建军按着喇叭从一辆货车旁超过，大声说：&ldo;甭管怎么说，我们现在掌握了不少线索，一条一条查，准能有收获。不过，我有一种预感，到头来，这个案子里最棘手的问题恐怕还是证据。对不对?&rdo;

&ldo;案件破了，你还怕没有证据?&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