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虎军大营里,水沧溟目瞪口呆的看着詹老将军呈上来的加急文书,“皇帝御驾亲征?太子监国?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朕?”詹老将军肃立在一旁道:“皇上远在北境,自然无法禀告。何况皇上如今在这里,可不是御驾亲征么?”水沧溟瞪着一脸严肃的老将军,指着手上文书的手几乎颤抖起来,“这上面说大军已经在半个月前出发,为什么朕现在才看到消息?”詹老将军道:“回皇上,焰王殿下和太子殿下都吩咐了,晚些再告诉皇上。”水沧溟只能重复,“晚些?”
“是,焰王殿下吩咐三天后告诉皇上,但是太子殿下吩咐五天后告诉皇上,所以”
所以他被自己的儿子阴了?水沧溟无力的摆摆手道:“你直接告诉朕大军现在走到哪儿了就行了。”詹老将军道:“如果不出意外,今晚就能到达。不知皇上”
水沧溟无奈,还能怎么样?现在跑肯定是跑不了了,还不如乖乖的去报到,争取减刑,“朕现在就去迎接皇甫将军。老将军,如果”如果了半天,水沧溟终于还是一跺脚,一挥袖,“算了,朕走了!”
最后水沧溟还是没走成,因此失去了减刑的机会。在他刚刚准备要去迎接皇甫冰炎,并且苦命的坐回皇帝这个活动傀儡的位置的时候,远处战鼓宣天,北戎军队有开始新一轮的攻城了。当场,水沧溟抓过佩剑就往关口奔去,把皇甫冰炎抛到了脑后。
行军打仗显然跟处理朝政并不一样的,在朝堂上能够游刃有余还有空戏弄臣子,四处作乱的水沧溟在战场上除了武功比一般人好一些以外,并没有太多的优势。北戎人天生彪悍,骁勇善战,水沧溟终于发现战场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么挥洒豪迈。调兵遣将,运筹帷幄,并不比那些繁杂琐碎的朝政轻松多少。
好在水沧溟虽然喜欢胡闹,但是从来就不是刚愎自用的人。发现自己一时半刻对指挥之事并不能上手之后,就不再给詹老将军添乱了。乖乖听从指挥。偏偏他穿着打扮都是按照皇甫冰炎平时的模样,再带着那银质的面具,即使没有打上旗号,北戎一些比较高军衔的将军也猜出了他的身份,其中自视甚高的立刻向他挑战。对方已经明明白白的叫阵了,他若是不应反而显得懦弱,水沧溟拔剑迎战。
水沧溟武功不错,但是跟皇甫冰炎比还是有相当一段距离。因此也给了北戎将军一种皇甫冰炎也不过如此的感觉。更有甚者,觉得要是趁这个机会活捉皇甫冰炎,北戎大军一定会士气大振。毕竟,他们北戎想要逐鹿中原,惧怕的从来就不是天朝皇帝,也不是眼前镇守边关十几年的老将军,而是刚刚征服南蛮,威名赫赫的镇国大将军皇甫冰炎。
北戎大军的后面,有人遥遥的望着战场上的情形也忍不住皱眉。那人分明就是皇甫冰炎但是这样的皇甫冰炎很厉害没错,但是还是会给人一种有点失望,原来不过如此的感觉。
“天朝的镇国大将军?也不过如此。”
“不对。”撒飞鹰坐在马背上,紧紧地盯着远处的战局。数年前的感觉他还记得,那个皇甫冰炎只是淡然的坐着,声音平静无波给人的压力却更甚那位笑面虎皇帝,“那当真是皇甫冰炎么?”
身边的臣子仔细看了看,他当初也跟随撒飞鹰去过青龙皇朝,见过皇甫冰炎几次,“确实是皇甫冰炎没错啊。”对于美见过皇甫冰炎动手的人来说,眼前的人确实很当初所见的皇甫冰炎外型上并无二致。而且刚刚他们也看的很明白,詹靖对他十分的恭敬。能让镇守北境十几年的詹老将军如此恭敬地人处理皇甫冰炎还能有谁?
撒飞鹰想了想道:“不要放他回去。”
命令立刻被传了出去,水沧溟被团团围住,詹老将军想要救却已经来不及了,还要防着北戎大军趁乱攻城,一时间虎军有些自乱阵脚。詹老将军连忙指挥虎军守城,有派手下亲信支援水沧溟。
撒飞鹰在后面看了一阵,有些不耐烦了,亲自拍马闯入阵中直取水沧溟。
后面,他的亲信看着他策马疾奔而去,手里长刀直取战团中的水沧溟。突然——那人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远处,高耸的城墙上一人一跃而下。银甲青袍,面具覆面,手里一杆银枪寒光凛冽。
——怎么会有两个皇甫冰炎?!
☆、98鹰军至锋芒初露
撒飞鹰一道劈向战团中的水沧溟,水沧溟虽然听见了声响,但是却忙于应付身边的人根本无法闪避,只得在心中暗暗叫苦。撒飞鹰见皇甫冰炎如此轻易地落入自己的手中心中大喜。却突然察觉身后一道烈烈杀气直逼而来。连忙放弃了水沧溟转身横刀一挥,皇甫冰炎手中银枪大开大合,一阵猛攻逼得撒飞鹰一阵手忙脚乱。疾退了数十步才稳住脚跟,转眼已经看到皇甫冰炎杀入战团将水沧溟救了出来。
站到一起,两个一摸一样的人却是立刻让人分的清楚明白。水沧溟武功虽好,却更像是一招一式练出来的武功,平时比武单打独斗很是有些看头。二皇甫冰炎的武功却是师出名门又在战场上磨砺出来的。豪迈而适用,一柄银枪银光乍泄,血花四起,枪下几乎无二合之将。这才是一个盖世名将的气势和身手。
“呼呼,皇甫,幸好你还得及时,不然丢脸丢大发了。”水沧溟靠着皇甫冰炎松了口气。皇甫冰炎冷冷看了他一眼,一枪划破对面一个北戎兵的喉咙道:“我倒是觉得我来的太早了。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水沧溟呵呵干笑,手下也不含糊。有了皇甫冰炎相助,他顿时感到轻松了许多,终于找回了挥洒自如的感觉。心中暗道:“你要是来晚了,丢脸的也是你,麻烦的还是你。”当然这些想法他是绝对不会告诉皇甫冰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