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腾早料到萧湛会问这个问题,说“死了。”
萧湛反问“仇天犯下滔天罪行,为何不让他接受审判?”
“这是上面的意思。”萧腾推脱道“不过是一个小啰啰而已,他用自己的生命洗涮了自己的罪行,也算是罪有应得。”
父子俩正聊着,萧母在外面喊“吃年夜饭了。”
父子俩的话题中止。
萧腾说“需不需要我帮忙推轮椅?”
“不用。”萧湛说“爸,你先下去,我换身衣服就来。”
“好。”
萧腾下楼后,萧湛立即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他不信仇天死了。
陆家。
热闹一直持续到深夜,孩子们吃了年夜饭,又开始载歌载舞,放鞭炮烟花。
一墙之隔的外面,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杵着拐杖站在草坪上,眺望着陆家方向。
从陆家院子里燃放的烟花非常美丽,欢声笑语也听得见。
隐约中,还有陆颜的声音。
男人正是仇天。
他那天根本就没死,逃脱了。
腿部的伤口还没有痊愈,他站在草坪看着陆家的方向,脑海里浮现一段非常模糊的画面。
在他很小的时候,有一次家里过年时,母亲破天荒的给他一只鸡腿。
那是他享受过,为数不多的母爱。
他以为母亲良心发现,开始爱他了,然而那只鸡腿吃下去,没多久就晕了,等他醒来,已经被倒吊在房梁上了。
那时,他听到外面有烟花声,那一年的除夕,仿佛跟他无关,这世界上的一切温暖,都是绕过他的。
就在这时,仇天的手机响了,是远在国外的陈靖打来的电话。
“五哥,新年快乐。”
陈靖被潜送出国,在这团聚的日子,唯有他记得给仇天说一句新年快乐。
仇天心中动容,说了句“新年快乐,在国外好好待着,洗心革面,不要再联系我,永远别再碰那行,多做好事,就当是赎罪了。”
这么做,他只是为了保护陈靖的行踪。
陈靖一个大男人,感动的都差点落泪了,无论仇天对其他人如何,对父母如何,对他是没得说,有恩必偿,有仇必报,这就是仇天。
“是,五哥,你多保重。”陈靖在电话里说“我在这边等你。”
仇天没有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再与陈靖见面。
通完电话,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