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她这人,既玩不起,又不喜欢玩,也根本没有谈恋爱的概念。
她脑袋一晃,里面就只有俩字——赚钱。
宋萝还是不信,“他没意思干嘛还处处给你留机会,这不摆明着钓你。”
“不,他可能只是单纯想逗我。”
“逗你?逗你干嘛。”
“逗我好玩呗,他那人看着就喜欢招惹别人,”时柚莫名冒出一丝说不清的不爽,呵呵一笑,“而且还只招惹不动心。”
“靠。”
“渣啊。”
时柚喝着豆浆小鸡啄米般点头。
说不清哪里来的笃定感。
只要一想到段斯野那张俊美又妖孽的脸,还有他那不显山露水的城府,就有危险信号在脑中闪烁,仿佛在告诉她——
离这人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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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吃完,宋萝去上班。
时柚回家继续画画。
一个人待着就容易胡思乱想,时柚画了没多久,又开始想兼职的事,倒不是考虑去不去,而是被宋萝一说,她也有点怀疑是段斯野在背后帮忙。
但怎么可能呢?
俩人根本谈不上有交情。
抱着疑惑,时柚问了绘梦的hr,但对方答复很官方,只说觉得她更合适,又问她下午能不能去。
时柚没想好,只说下午有事。
hr也不急,说等她有时间再联系自己,仿佛咬定就要她似的。
这态度,时柚彻底怀疑了。
下午出发去诊所前,她给段斯野发信息。
吃个柚子:【那个漫画主笔的兼职又来找我了,说戚佳佳不行,想选我】
吃个柚子:【不会是你在背后帮我吧】
发完,她又觉得有点小自恋,把第二句给撤回了。
然而等到下午她去了心理诊所,段斯野都没回消息。
时柚也没心思去想,因为她要专心扮演一个心灵受创伤而不能开口说话的病人。
医生正是上次见的那位,三十来岁,面相温和,据说是这里的首席专家,鉴于上次已经确诊,这次直接治疗。
说是治疗,不如说是和医生谈心,毕竟时柚展现出来的情绪还是很稳定的。
但也不好太稳定。
以这一年来看过各式各样医生的经验来讲,她总要留点瑕疵。
于是在医生引导下,时柚像模像样地敞开心扉。
比如,从小无父无母,在院受欺负,好不容易被收养了,却被酗酒赌博的养父卖到农村去。
再比如,赖死不活地长大了,本以为能过上好日子,养母却生病了。
再再再比如,好不容易被接回时家,找到真正的家人,却被告知自己的生父早早嗝屁,剩下的一哥一姐一后妈,全都不待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