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段斯野又怎么可能放任她离开。
男人抄兜像个男模般,步态闲散地跟在她身后,“忙什么啊,说来听听?”
他问得风轻云淡。
时柚却莫名听出一丝阴阳怪气。
或许是胜负欲在作祟,又或许是她不想被段斯野看扁,时柚转过身正儿八经道,“当然是忙着赚钱,忙着离开时家。”
小姑娘身影单薄一片,在男人面前站定。
下午五点的夕阳余晖洋洋洒洒落在她身上,像是渡上一层温暖的金边。
风吹过,竹影摇曳,沙沙声在耳畔轻荡。
卷起额前细碎光泽的黑发。
一张清灵动人的面孔,倔强十足地望着段斯野。
段斯野目色漆沉,暗含猜不透的情绪,眯了眯眼,“离开时家做什么。”
男人嗓音磁浑清越,有种让人不能抗拒的魔力。
他总是这样。
总能出其不意地让人无法招架,再不由自主将心门打开。
可他呢,到底在想什么,她永远无法辨别。
时柚咽下微微酸涩的情绪。
再抬起眸时,眼神坚定到不可撼动,“不做什么,就只是想离开这个不属于我的地方。”
顿了顿,她又说,“做梦都想。”
段斯野目不转睛地看她,“就因为你不想联姻?”
时柚低眸,摇了摇头,“也不全是。”
她转过身,继续往前走,情绪却明显低落,“反正你不懂。”
我们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你不会懂。
就这么默然几秒。
在时柚以为段斯野会自觉无趣地离开时,身后再度扬起男人平声静气的声嗓,“可以你现在这个赚钱速度,是不是有点儿天方夜谭?”
段斯野腔调难得正经,就连看她的眼神,都透露着“我在认真帮你分析”。
“……”
时柚脚步停下,转身不解看他,“什么?”
段斯野长腿从容阔步朝她走去,“想离开时家没那么容易,但我可以帮你。”
时柚不可置信地眨眼,“怎么帮?”
帮我还欠时恒的手术费,还是帮我把时家私生女的身份抹去,还是能帮我阻止联姻?
这三点怎么想似乎都不切实际。
所以时柚并不相信,直至段斯野重新到她跟前站定。
不到半米的距离。
男人居高临下,半真半假地招惹,“常规办法是比较难,但你可以另辟蹊径。”
“比如——”
段斯野拖长音调,挑了下眉,“泡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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