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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过舒坦日子的。
炕头摆着好大一个黄花木柜子。
那柜子门洞开的片刻,吴绣亲眼瞅见里头装着好些瓜子啦,花生啦,红枣啦,炒豆子啦,还有一包桃酥。
真是想想都流口水。
这还不止,那老黄挺干瘦一人。身上盖的被子却能盖住两三个人。
真阔气!吴绣做梦都想过上这样的好日子。
老黄病殃殃地躺在床上,床头摆着一碗核桃油蛋花汤。
那香味顺着空气飘进吴绣的鼻子里,把鼻子都要香掉了。
她尽量控制自己的视线不要往那瞟。
奈何老黄眼尖,一下就看见了。
想着得罪啥人,也别得罪媒婆。
遂忍着肉疼吩咐自家三闺女:“老三,给你阿绣姐也整一碗甜甜嘴。”
老三老实,平日里比较怵老黄。
听见这话,赶紧跑向灶房。
老黄眯眯眼:“侄女,找叔来,是有啥好口子了不?”
嚯!这单刀直入!真够厚脸皮!
吴绣心里腹诽,面上依旧笑眯眯。
她:“哎呀!叔可真是醒水!我一来,恁就猜着了。”
老黄摆手。
吴绣思量片刻:“叔,也不瞒恁。确实是说媒来了。”
老黄正色:“啥口子,是金的还是铜的?”
行家话,金的代表家里条件板正,彩礼多。
铜的代表家里条件穷酸或者家里主事的抠搜,彩礼少。
老黄还真是老黄,数十年不变的见钱眼开。
吴绣面不改色:“恁说,不是金的,俺会介绍给恁?”
老黄大笑,露出一口黄牙。
他感觉自个突然有了精气神,挣扎着从炕上坐了起来。
吴绣挑眉,手脚却很会来事。
赶紧帮着一直坐在炕边未曾开口的四闺女把她爹扶坐起来。
老黄又问:“侄女好好介绍一下。”
吴绣屁股重新落座。
她眉眼带笑地说:“是镇上的人家。他爹在棺材铺做木活,是老师傅了。”
歇一口气,停下来瞅瞅老黄的反应。
老黄未语,只是点头。
吴绣:“自个在钱庄做伙计,算盘子打得溜。”
老黄点头,沉思片刻:“条件蛮好。岁数呢?有啥缺陷?”
吴绣知道,关键点来了。
她说:“岁数还行,没满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