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尧。”乔知吟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出声,纠结片刻终是道,“你不然别参与了。”
“担心我?”苏祁尧眉宇柔和,与乔知吟十指相扣。
乔知吟才低声“嗯”了句。
苏祁尧竟一笑,不将其他当成是一回事:“能得到你这句话,这个忙倒帮得心甘情愿。”
乔知吟不解看他。
才听他的解释:“苏太太生性善良,以助人为乐,我总需要向你看齐。”
“……”
苏祁尧从来不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但他也会为了她学习这些情意,努力变成更好的人。
乔知吟眼波闪动,难以出言阻止他。
心情不好的乔知吟异常黏人,她很喜欢靠在苏祁尧的肩膀,听着他交代自己日常的每一句话。
从出门后对她的思念,到今天开了几场会又见了多少合作伙伴,就算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她也喜欢听。
而苏祁尧同时正戴着手套替她剥小龙虾的壳。
又送到她嘴边,再问她:“你呢,今天做了什么。”
乔知吟倾诉似的将自己诸事不顺的一天告诉他,她的话语间满是疲惫。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努力积极生活的人成了苏祁尧,而对生活提不起兴趣来的人成了乔知吟。
回家前,苏祁尧专门安排张助送来一个全新的包,还买了她最喜欢的奶油蛋糕哄她。
但齁甜的味道都只能停留在喉咙,更无法往胸腔扩散。
水逆的日子总归身心疲惫,晚上在家办公的状态也不行,乔知吟曲着腿放空自己许久,最后干脆抱着电脑走到苏祁尧那边。
一团身影钻入男人身边,电脑仅随意放置桌边,腾出两只手环住男人的腰。
“阿尧。”她就像是一只小猫,在他怀里蹭了蹭。
苏祁尧心也软了:“嗯?”
“我有个策划案要写,但我就是什么都想不出来。”她诉苦,语气平淡但所能抓住的只有哀伤。
“那我们不写。”苏祁尧尽自己所掌握的形式安慰她,“不喜欢的事,你有资格不做。”
“那我工作怎么办?”乔知吟又问。
“留着,或辞职,随便你,你可以不再受朝九晚五的束缚,随意周游世界,做一切你想做的事。”苏祁尧毫不犹豫。
“听起来很惬意。”乔知吟随之笑了。
可她又问:“那你希望我辞职,还是继续工作?”
“我的意见重要么?”苏祁尧没答反问。
“重要。”乔知吟当即出声。
顿了顿,又努力说出那句昧着良心的话:“……我都听你的。”
话落之时,却被诡异的寂静替代,不安的心绪肆意挥洒。
“吟吟。”苏祁尧嗓音沉重略哑,“你最近很奇怪。”
乔知吟没敢看他,逃避闭眸:“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