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次过来找苏祁尧就是打算彻底说清楚,当从这边离开时,他们应该就真正离婚了。
竟还有些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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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还记得我是谁不?”
jas敲门而入,一脸吊儿郎当面对那一脸倦意却俨然端直握着平板处理公务的苏祁尧。
苏祁尧懒得理会,只撩眸警告性瞥了他一眼。
张助同时踏入室内,将离婚协议递给苏祁尧:“乔小姐没签字,她不同意这份协议内容。”
苏祁尧指尖顿在半空:“她还需要什么?”
“乔小姐的意思是,什么都不要。”张助答,“这份赔偿对她来说太重了。”
苏祁尧放下平板,闭眸摁着太阳穴,让自己冷静下来想一想。
“耽误了她两年,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张助与jas对视一眼:“您应该与乔小姐聊一聊。”
“罢了。”苏祁尧注意力重新落在平板上,竟拒绝了与乔知吟见面的提议,“再拟定一份合约,答应长期扶持乔家,剩余的交给她自己添加。”
张助无法阻止他的决定,仅欲言又止,终还是应下离开。
jas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旁,握着钢笔无言注视苏祁尧。
注意到苏祁尧的性格有所变化,但这一点都不奇怪。
近几次的电休克已经侵蚀了他的脑神经,他在慢慢放下一些事情。
其实苏祁尧的状态本可以控制好,但近期因为离婚的事给他造成不小的打击,这种方式对他来说反倒是解脱。
他想忘记失去乔知吟这件事,只保留她的好。
可这种事又何时是人为能控制的。
“真的不打算再见她一面?”jas还是出声,“离婚后想见就见不到了。”
苏祁尧站起身替自己倒杯水,身影挡在光线下,只能看见喉结急遽滚动。
待到放下水杯才听见他的声音:“见了不就功亏一篑了么?”
jas持续转动钢笔,一语道破:“你忘不掉她的。”
任何手段都没有任意消除回忆的能力,即使是记忆力衰退,所影响的更多还是瞬时记忆,越是深刻的过往越是无法忘记。
苏祁尧表情略挂恼意,浮着些被戳破的窘迫,他不爱听这些,随手捞起披在沙发处的外套。
“干什么去?”jas问道。
“有聚会。”苏祁尧随口回应。
jas反倒蹙眉:“别折腾了,你气色不佳,还是趁早回去休息吧。”
苏祁尧仅抬手示意,固执往外走。
“你现在不适合喝酒。”jas摇摇头,“别想着买醉,人家又看不见,卖惨不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