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之曦坐到周瑾钰身边,&ldo;你现在是沐韶光?&rdo;
&ldo;不,我是周瑾钰。&rdo;
周瑾钰又喝了几口酒,最后将坛子反过来滴了几下,突然笑了起来,&ldo;哈哈哈&rdo;这笑带了几分癫狂,&ldo;你可知,我这辈子,只讨厌一个人,只恨一个人,就是这个不择手段,不洁不净,满身罪孽,面目全非,冷心无情的沐韶光。这个人拖了多少人下水?害了多少人啊?&rdo;
章之曦愣了一下,&ldo;帮主,你&rdo;
周瑾钰将酒坛子丢回章之曦怀里,纵身往下一跃,落到地面,消失在无尽夜色中。
这一夜,真冷。
章之曦又在屋顶坐了许久。
第二日,周瑾钰告了病假。
卫王听了以后,问近侍什么回事。
近侍犹豫了一会儿,只道:&ldo;听闻昨日周人回去的路上遭到刺杀。&rdo;
卫王忙问:&ldo;可有伤到?&rdo;
&ldo;听邢台的徐大人说,刺客尽数伏诛,周大人,想来是无恙的。&rdo;
卫王知道这是自家儿子造的孽,叹了一口气,道:&ldo;你去太子府上,传一句话。&rdo;
&ldo;是。&rdo;
&ldo;太子行为不端,禁足三个月。&rdo;
周瑾钰在房顶上坐了一宿,倒是没有病,生病的是织音。
周瑾钰给她端来药,她也没心情喝,只是呆呆地坐着,盯着远处发呆。
周瑾钰将药放下,温声道:&ldo;今日是卫国的灯节,你可要出去转转?&rdo;
织音突然转头道:&ldo;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养狗,不该让他来着周府的。我真是罪孽深重啊&rdo;
周瑾钰摇头,有些恍惚,&ldo;不是你的错。说到底,还是我罪孽太深重,不知死活地拉着这么多的人下水,却无力保护他们。&rdo;
织音看着眼前这个人,脸上依旧画着一张面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说到底,小张死了,这人才是最伤心内疚的人吧。织音从没见过这人流露出什么太过激动的情绪,喜悦也好伤心也罢,似乎都被掩盖住了。
周瑾钰抱着碗,温声道:&ldo;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喝药吧。&rdo;
织音揉了揉发红的眼眶,&ldo;嗯。&rdo;
周瑾钰又去看了应周,他正在练剑。
从未见过应周如此刻苦。
经历了痛苦与磨难,人就不得不成长。
周瑾钰拔出剑迎上应周的剑,与他过了几招,出手迅速,步步紧逼。
应周不敌周瑾钰,手中的剑被打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