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西棠!”赵平津明显的怒了,黄西棠感觉麻溜的干活。
“你在港中文读硕士?”赵平津看见她的翻领上写着cuhk。
“嗯。”
“什么专业?”
“戏剧文学。”
“不错。那你这几年都在香港?”
“没有,我四处玩了玩,去年才到开始在香港读书的。”
“都在广东?”
“广东,海南,澳门,都玩了玩。”黄西棠难得没有烦他,每句都回了。
“黄西棠。”
“嗯?”
“你玩够了,毕业了回北京吗?”
黄西棠不回答,自顾自地摆水。最后一瓶摆完,黄西棠检查了一遍现场确认没问题后,对赵平津说:“辛苦了,会议也快开始了,你想听的话找个位置做吧,我先走了。”
赵平津拉住她的手,他还在等她的答案。
黄西棠想了一会,还是说到,”赵平津,北京已经离我很远很远了。”
那句“没有意外我应该不会再回去了”被黄西棠咽下,希望他懂得她的意思。
23号晚上,赵平津和黄西棠在深圳湾散步。
赵平津之前一直在北方内陆,几乎不来沿海的地方,他不喜欢被带着咸味的海风裹挟,也不喜欢这里潮湿闷热的天气。可是黄西棠好像很喜欢,三天两头的往海边跑。
他忍不住笑她,“就这小海湾有什么好看的?我说连北京的永定河都比不过。”
黄西棠不理他,指着远处连篇的灯光,说:“对面就是香港,我上学的地方。”
赵平津听着又抬眼多看了几眼对面,香港的夜景很冷漠,光怪陆离的,像纸醉金迷的赌场。
“赵平津。”
“我在这里挺开心的。这里和北京很不一样。这里没有人认识我,也没有人在意我的过去,没有恨我入骨的人,也没有磅礴的雪和刺骨的冷。它对每一个人都平等的燥热,也平等的冷漠。”
“我刚来的时候,在湛江,也不会说粤语,邻居们就每天用蹩脚的普通话和我聊天,也没人管我到底是谁谁谁。”
黄西棠转过脸,对着赵平津说,“我这几年把湛江、广州、澳门、海南都逛遍了,我很喜欢,也很享受这种没人需要牵挂需要在意的感觉,也不必为了谁趋炎附势惶惶不安。”
黄西棠盯着他的眼睛说,“赵平津,没有意外的话,我想我未来都会在这片土地了。”
她知道,他的根在北京,他爱北京,爱到连这样的一片海在他眼里都比不过北京的一条河。
明天他就必须要回北京了,会议已经结束了,原定的事情已经拖到了极限,而她也要去香港继续读书了。他们两个人好像总是这样,不断的重逢又不断的分别,控制不住的互相牵挂与吸引,但却都爱到了遍体鳞伤。
年轻的黄西棠也曾勇敢地爱到了最后一刻,而现在她不敢了。
她不敢再爱他,就像不敢再爱北京。
晚上回到酒店,黄西棠刚洗完澡,穿着真丝睡裙,刚洗完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赵平津走过去拿起浴巾裹住她的头,用力地揉搓她的头发,惹得黄西棠大叫。
白嫩的小脸,透着不同寻常的粉,被浴巾遮住了眼睛,只露出饱满微翘的红唇,是诱人采摘的forbiddenfruit,而他没有经住考验,低头吻了上去。黄西棠忍不住的轻哼推拒,却被赵平津强势的捧住了脸,于是只能在一片朦胧之中接受他的舔舐、含吮。杏子的香甜时隔三年再次绽放在赵平津口腔、心房,随着血液流亡,在身体的各处横冲直撞。
于是,黄西棠只能和赵平津一起在浓厚的夜色下在茫茫的大海上航行,任由海浪拍打船只,她却无可奈何。她感受到他亲吻她的额头、眼睛、鼻子,在这摧枯拉朽的攻势下她终于沉沦
一场欢愉结束,黄西棠的头发已经干了,新出的汗打湿了额前的几缕发丝。赵平津搂着黄西棠,让他靠在自己的胸膛,这是个无比亲密的姿势。
赵平津的声音从头顶从来,“你不想回北京,我不逼你。”
“但是,黄西棠。”
“你想离开我,这辈子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