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男人崩溃的哭诉,屋内其他两个人神色却是一片淡漠。女人将烟蒂扔到地上,一抬脚便碾灭了仍燃着的火星子,微蹙着眉,神色有些不耐的劝慰道:“行了,别哭了。还没看明白嘛,这就是个狼崽子,根本就没有心,求她也没用,当初一时脑子糊涂做的混账事儿,就该为此付出代价……”
这女人的头脑倒是难得的清醒,时醴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好奇,问道:“你们当初,真是因为入室盗窃进的监狱?”
“好奇?”女人懒懒瞥她一眼,神色挑衅,“但是我不想说呐……”
可以,很有性格。
时醴眼帘微掀,面无表情的启唇,“一百万。”
女人瞬间变卦,笑吟吟的道:“成交。”
又从烟盒里抽了一只烟点上,烟雾缭绕间,女人的眉眼似是添了些神秘深邃,但也只是短暂一瞬,就恢复往常的狂妄不羁,“这事儿么,概括起来也是相当简单,我渣了一个矜贵小少爷,那人哭着闹着要自杀,然后我就被他家里人给整进去了……”
“那他呢?”时醴冲身侧的男人抬了抬下巴。
两人看着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倒像是南辕北辙的两个极端。
女人肆意不羁,像是四处漂泊的浪客。而男人则小家碧玉,像是温室当中精心养护的娇花儿……
时醴其实不太能想象,这样两个极端的人,怎么会走到一起。
女人抬眸,瞥了眼正垂眸咬唇,殷殷哭泣的男人,眉心狠狠蹙起:“这傻逼完全是自己缠上来的,整整二十年,时间太长,我都懒得撵了……”
时醴忽然有些想笑,“所以当初那件事,其实跟他没关系。是他非要妇唱夫随,撵着你一起进了监狱?”
女人有些不开心,“这词儿是这么用的?”
时醴没回答,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你现在,还离得开他么?”
女人蓦然一怔,伸手就要再拿一根烟点上,躺在床边的烟盒却被男人拿了过去。女人瞪他一眼,倒也懒得伸手去抢,斜倚在床头,敛下眸子,静默无言。
她并没有回答时醴的问题。
像是在逃避,又或者说,是默认。
时醴觉得是后者。
“二十年,”时醴轻喃着,忽而开口询问道:“系统,你猜,你背后的主人想要让我妥协的话,大概需要多少年?”
[啊,这——]
系统可谓是相当懵逼。
这个问题完全触及到它的知识盲区了好么!
“千年,万年,甚至十万年?”
时醴自己都有些不确定。
她从来凉薄,没有体验过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不过她拥有足够漫长的时间去摸索,去体验,总有一天会知道答案的,不是么?
时醴忽而轻笑着叹息一声,语调温软柔和,轻声道:“统啊,我现在倒希望,你那个主子别那么快放弃……”
千年,万年……说不定哪天,她就妥协了呐!
……
何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内。
何嘉瑜听明白助理描述的第一时间,眉心就狠狠蹙起,也顾不得听助理那言语苍白的解释,直接揣着手机站起身,步履匆匆的出了办公室。
从专属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准备亲自开车过去,把人给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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