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眼神?
传言,这太子荆鸿风流浪。荡无比,身旁的女人多如蝼蚁,如此暧。昧的神色,简直……简直太放肆了!
可他是荀南的太子,现在在她和荆启的婚礼之上,他是最为关键的人物,他说她好,那便是好,说她不好,那夜北和荀南的关系就……
想罢,微微握紧双拳,神色有些不自然,轻轻冲他回笑了一下,然后迅速倒着一杯酒喝下,不再看他。
另一边,完颜绛疏看着那棋盘认真地出神,上官瑾出的步数,还是和从前的相似,却略有不同,若是再细看,这步数更为谨慎小心,对方的棋子,不容小觑。
无论哪一子,都是那么地险,稍有差池,满盘皆输,真是棋逢对手,然,他们面上仍是那么从容,下了二十子左右,连紧张的汗也没有冒出,甚至还面带笑容,也不知道是不是硬撑着的。
独孤长倾抬眸,礼节性地假笑着,意味深长道:“上官大人,你还真是让本王不容小看啊。”
上官瑾从容回笑:“独孤王爷过奖,臣,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尚书而已。”
“是么?”
“王爷以为呢?”上官瑾轻轻勾唇。
独孤长倾浅笑,垂首看着对峙良久的棋盘,缓缓放下一子:“本王以为,你比起青玄前丞相夜烬,有过之,无不及。”
上官瑾浅笑,依旧看着棋盘,面无动容之色,轻轻挑眉:“夜烬是谁?臣没有听过。”
独孤长倾顿住,蹙眉道:“你不知道夜烬是谁?”
“是啊,夜烬……是谁?”
闻言,独孤长倾忽地转头看了看完颜绛疏,那疑惑的神情,好似根本就不存在过他一般,难道她已经把他忘记了么?
微微呼出一口气,心情竟然好了很多,慢慢恢复笑容:“是前朝的人物了。”
闻言,完颜绛疏本有些犯疼的头,忽地好了起来,微微一笑,原来是前朝的,她耳熟而没听过,自然正常。
半个时辰后。
完颜绛疏有些乏味地打着哈欠,看着棋盘上仍是不分上下的形势,睡意连连,朝臣也有些不耐,独孤长月和荆启的恩爱戏码也演够了,现下,她是第一个起身离开的。
主场的独孤长月和荆启离去,其余其余人也有了回去的理由,接连告退。
看着少了一大半的人,完颜绛疏起身,朝独孤长倾道:“王爷,朕乏了,想先回去。”
已经入神很久的独孤长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闻言,忽地抬头看她,关切地问:“是不是太闷了?不如再上点儿歌舞?”
完颜绛疏浅笑:“不必了,你和上官瑾好好比出个胜负,朕先回了。”
独孤长倾轻轻点点头,她一走,也没啥心情继续比下去了,可……若是他赢了,指不定她会把这上官瑾换掉。
但是,换掉的话,不是还有别人么?完颜绛疏啊……你什么时候可以看一看我……
使馆门口,完颜绛疏欲走去寝宫,路上,却听见了奇怪的声音,好似……是女人的娇嗔,还有男人的调侃。
啧啧,光天化日,谁那么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