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过隙,岁月如梭,转眼又过去了半个月。
这段时间,老喇嘛整理好了过去的资料,还派人来修整屋子已经老损的梁柱和炉子。
张起灵苦修得愈发深刻,每日在院中敲打着石头,坐在自己凿下的碎石堆里,冥想着。
沈淮有去路过,但没打扰,锐评曰:像是刚出世的猴王。
系统槽曰:你还是那么爱猴王。
猴门!
沈淮还在某晚当了次梁上君子,也算是弄明白了自己在德仁喇嘛中的形象。
巧合,真的是巧合。
他哪里知道康巴洛人的献祭范围那么广!
系统看着沈淮的脸色变来变去,还问他要不要去澄清一下。
【我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沈淮深深叹了口气,【以及,澄清什么啊?说我那天没听懂随便应的?也太掉价了!】
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不能丢。
不就是又给他糊了层简·单·的·背景(咬牙切齿语气)吗?也是正中下怀。
系统老成地拍了拍沈淮的肩膀:【习惯就好。】
又不是第一次了。
【接下来的计划呢?】
【接下来啊……】
沈淮坐在床边,看着窗外一成不变的雪景,托腮道:【该走了。】
系统很惊讶:【不等小哥啦?】
【他有他需要做的事情,我也有,我又不可能真帮他把所有事情办了。】
沈淮道:【在这坐吃山空,能量会不够的。】
【而且……我有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去……见证。】
沈淮的眼睛亮得不可思议。
【那什么时候走?】
【择日不如撞日……】沈淮深沉地道,【要不就现在吧?】
系统:“???”
说干就干,沈淮将要带的东西——包括德仁喇嘛友情提供的新鲜藏海花,全都塞进了棺材里。
随后背上棺材,直接翻墙离开喇嘛庙,跃下悬崖峭壁,只在雪地上留下了一层薄薄的脚印。
因为某人本就神出鬼没,等德仁喇嘛发现沈鹤钊不在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他当机立断去找了张起灵,隔着老远就喊:“张施主,张施主!”
“沈施主走了——”
正在凿石头的张起灵手顿了一下,锋锐的凿刀在平滑的上面上压出了一道凹痕。
“怎么了?”他侧头。
德仁喇嘛气喘吁吁地道:“我过去看的时候,房间已经空了,棺材也不在,只有一封信留在桌上。”
张起灵伸手,接过那封叠得不是很走心的信纸。
打开一看,上面只写了几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