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堂,你不要难过了,我留下来陪你好不好。”知道时友堂现在心情不好,秦婉婉并不介意他对自己的态度。
“我让你出去难道没听见吗,还不快给我出去!”带着泪恶狠狠的看向秦婉婉,好像对方是自己的仇人一般。
秦婉婉被对方的眼神有些震慑住,但一旁的穆一农却先发飙了:“你这是怎么回事,这原本也就是天意的事情怎能将自己的怒气全都发泄到一个女人身上!”穆一农看不下去了,拉着秦婉婉就准备离开:“秦掌柜,我们走!”
见穆一农拉着自己,秦婉婉想了下点头说道:“好吧,他现在确实也需要冷静一下。”
离开的时候,秦婉婉交代了巧儿需要注意的事情,让她好好帮着照顾时友堂,自己明天再过来。
跟着穆一农离开,看他还是气呼呼的样子,秦婉婉反而安慰起对方来:“别气了,友堂伤心难过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她母亲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穆一农没想到秦婉婉竟然在这个时候还能说这些,不可思议的看向他,说道:“秦掌柜,这件事情看的出来你也很伤心,这种事情明明就应该是男人挑梁的时候,可他却如此不冷静,反而让你这个男人来安慰。”说着,摇起头说道:“男人,有时候是不能惯坏的。”
听穆一农这样说,秦婉婉还真是有些想笑了,说道:“穆掌柜,好像你也是男人吧,怎么说这样的话。”
“我可不是那种经不起事的人。”
摇摇头,秦婉婉说出自己的想法:“其实男人跟女人一样都有脆弱的时候,既然大家选择在一起,那就要互相依靠,这样才能相互扶持走一辈子。”在她看来,没有什么男人必须负责一切的想法。
“时友堂这家伙能找到你还真是他的幸运。”说着,看了眼秦婉婉说道:“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
“恩。”
点点头,两人也就一路上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秦婉婉还真没想过会跟这个心目中的痞子如此相安无事的在一起聊天说话。
想起时友堂,秦婉婉不由得叹气:“我也不找到友堂什么时候才能从时母的情绪中回过神来。”
穆一农见状,说道:“还是想些高兴的事吧,这种事情是上天注定的。”不想秦婉婉太过烦恼,穆一农决定转移话题。秦婉婉回到翠名居,告诉了小青还有绿儿时母的事情。
这两个丫头一听说那个温柔善良的时母这个样子,全都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而秦婉婉之前在时友堂的面前倒是装的还是挺坚强,但是这个时候,如果让自己继续装坚强的话还真装不下去。
也就这样,主仆三人在翠名居还是哭开了。
因为一晚上都担心时友堂的情况,一大早秦婉婉就醒了过来,换上素色衣服,走出门外,看着小青还有兰儿都已经准备好了。
看着大家都憔悴的样子,知道都还在为时母的事情伤心难过。
三人担心时友堂的情况,赶着来见了时友堂,不想在外面就见到了巧儿。
巧儿看上去也是一脸的疲倦,看样子昨晚时友堂又闹了不少的事情。
见三人,巧儿赶紧打起精神照顾,说道:“秦掌柜,小青,兰儿姐姐你们来了。”
“巧儿,友堂应该没什么问题吧?”秦婉婉追问时友堂的情况。
说到这个巧儿就忍不住叹气,说道:“时先生昨晚上一晚上都将自己跟夫人关在房子里也不让我进去,就是到了大半夜一定要让我去做个灵位,那么晚的夜怎么找啊,好在我在一家棺材铺找到了,让人连夜帮忙做了个。”
秦婉婉听了,虽然说巧儿嘴上有些抱怨,但大晚上还这么尽责的帮他找,也还算关心他的了。
秦婉婉进了屋子大门,敲着时友堂的房门,只是以为会花费一番心思跟口角才会让自己进去,没想到时友堂倒是干脆的将门给打开了。
这么爽快倒是让秦婉婉愣了好一会。
“来了?进来吧!”那冷漠和疏离的样子着实让秦婉婉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过告诉自己对方现在丧母,不要太计较,所以还是迈开脚走了进去,
看着那满屋子的狼藉还有木屑,还有那跟牌位差不多高被红布包着的东西,想必应该就是牌位了。
“这是你给伯母做的牌位吗?”
“恩。”点点头,眼神有些空洞,似乎有些不愿意跟秦婉婉交谈的样子。
“可为什么要用红布盖着呢?”秦婉婉故意无视时友堂对自己的不友善。
“这红布在我们那里的习俗,是对那些未出阁的女人用的,用红布盖着,那表示这女人一生都冰清玉洁。”
秦婉婉听了这话,想起了时友堂跟自己说过他跟时母以前的过去,出声安慰:“友堂,有些事情过去就是过去了,不要再想那么多,我相信伯母一定不希望你这么伤心难过,毕竟她最在乎的人是你不是吗?”接着,又说道:“伯母这一生为你付出,自然是清清白白一个人,她比任何人都要清白高贵!”
可秦婉婉也不知道自己一番好意到底是为什么会让时友堂这么激动,就见他激动的说道:“你这个女人懂什么,我跟我娘的过去你知道吗,你明白吗,像你们这些千金大小姐就知道满嘴的礼义廉耻,但在你们心里到底真的知道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