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是顾少清却在大二出了那样的事故,昏迷五年不说,学业也被迫停止。
五年,同窗的同学们都已经毕业读研找工作,有的甚至孩子都已经可以打酱油了,只有他还站在原地一事无成。
可是看顾少清温润清朗的笑容似乎并不把这些放在心上,随浅就觉得心里暖暖的又酸酸的。
“哎,明天要不要我陪你去A大?”随浅拿胳膊肘顶了顾少清一下。
“学姐明天不忙?”顾少清笑嘻嘻地也回顶了她一下,力道很轻。
“嗯嗯嗯,这不是怕小学弟被小学妹们盯上么,毕竟小学弟你长得如花似玉的。”
一句话惹得顾少清哈哈大笑,他温润的笑声让随浅也跟着笑出声,屋中气氛正好,门却被敲响了。
随浅和顾少清一同看向门口,顾少清说了声“进来”,就见梁可拿着一大捧玫瑰花走了进来。
没错,是玫瑰花。
随浅也以为自己看错了,庆贺出院的花儿怎么能是玫瑰花?
这算是怎么回事儿。
“少清,听说你今天出院!祝贺你终于出院了!”
梁可笑靥如花地走进来,巴掌大的瓜子脸化着淡淡的妆,她穿得很清爽,似乎是为了能够看起来年轻一点,她把从来都不舍得扎起来的波浪卷发都束了起来。
虽然梁可送了玫瑰花,然而随浅和顾少清都不是伸手会打笑脸人的性格,随浅礼貌地接过花束,她和顾少清异口同声地说了声“谢谢”,别样的默契让梁可的笑容瞬间僵住。
“坐吧。”顾少清道。
“嗯。”梁可熟稔地坐下,这五年来她隔三差五地就会来,对这里的确很熟悉。
她笑盈盈地端详着顾少清,眸中的爱意和欣喜不加掩饰。
天知道当她得知顾少清醒过来的那一瞬间,她有多高兴。只是下一秒她就怀疑这就又是个梦。
是以她用刀子狠狠地扎了自己一下,直到看到手臂上冒出鲜血,疼得小脸都扭曲了,她才相信这真是现实,顾少清真的醒了。
那一天,梁可拿笔记录了日期,因为那是她活了二十五年最开心的一天。
“少清你一会去哪儿?要不要去我那儿先住着?”梁可如黄莺般的声音响起,轻快灵动。
“你来晚了,我已经决定去随园住。”顾少清摊了摊手道。
“随园?据我所知随园好像不允许外人住吧?”梁可是梁老的孙女儿,梁董的女儿,对随氏的了解可谓不只是一点半点。
“嗯。”顾少清没说别的,他只是好脾气地轻笑点头。
一直在一旁沉默的随浅适时地开口,“规矩是人定的。不合理的规矩就没必要遵守了。而且,少清不是外人。”
“不是外人?那是什么人?”梁可眼神犀利地盯着她,似乎在逼她说出那一个答案。
“我……”
“是内人。”顾少清抢着道,“我们在交往。”
他握住随浅冰凉的小手,眼角眉梢俱是笑意。
顾少清,他就像个太阳一样,能够照亮身边所有的人。
谁知这话却惹得梁可轻哧一声,“交往?你和谁在交往?我怎么觉得你这是自作多情呢?某个人好像不是这么想的吧?”
随浅淡漠地看她,她不打算接茬,因为她知道梁可会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