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笑着表达我的并不在意,老太太才似是安心的自顾忙活去了。
很长的时间,屋内突然没了声音,连我的心都有些提到嗓子眼的时候,一声婴孩响亮的啼哭声传了过来。
我松了口气,阿古轻快的声音从内里响起,“好大的个头,是个大胖小子呢!”
老太太也便小跑着进去抱孙子了。刚还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的汉子却有些脱了力般的扶着门框,望去时,我看到了他眼里汹涌的泪水。
片刻的感动。想起了混帐老爹,或许我出生的那一瞬,他也有过如此我不曾见过的忐忑不安,喜极而泣。
很是庆幸,即便是在最初沉浸在混账老爹和花痴老妈各自寻求二次花开的忧伤自怜里无法自拔时,我都不曾对他们有过怨和恨。很多时候会躲起来独自一个人哭的自己,只不过是渴望曾经的爹爹宠溺,妈妈疼爱,合家团圆的幸福感罢了。
从婴儿孩提到如今的独立自由,他们一直都在,不曾离去。我,一直一直都是他们心里的宝,不管他们各自有着怎样的人生。
我想,如若此时,混账老爹或是花痴老妈在我的跟前,我一定会给他们一个深深地拥抱,感谢他们创造了我,给了我睁眼看纷繁世间的机会。
阿婆很快地抱着裹得密实的婴孩走了出来。汉子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婴孩的脸,似是心悬着屋里的女子,想进又不知是否可以进门的焦虑窘迫。
“去看看吧。还算顺利,让她好好休息,醒了再告诉我。”摘下手套的喻晓走了出来,也给汉子吃了颗定心丸。
魁梧汉子充满地赶紧地向喻晓深深地鞠了一躬。
喻晓微微了笑了笑,摆了摆手,却突地踉跄了下,险些一头栽到地板去。
我慌忙扶起喻晓,汉子也满脸紧张地看了过来。重生之厨娘难为
“没事,你赶快进去吧。”喻晓支走汉子,倚靠着我的身子却越发地重了起来。
扶着喻晓坐下,我这才发现,喻晓的脸上有着不寻常的苍白,呼吸也快了许多。
“晓,怎么了吗?”心下焦虑,我蹲□子仰头看着依旧对自己的状况不甚在意的喻晓。
“使了点劲,站久了,有点发昏。你帮我把包里夹层的小药瓶拿来,含一颗,坐会儿就好了,老毛病,不碍事,别担心。”
我赶忙拿过喻晓的包,手忙脚乱翻弄着找到药瓶子的时候,一张照片也跟着掉了下来。
我顺手捡起,很明显撕碎过的照片,用透明胶布粘合得摸起都有些扎手,而照片上的人赫然是我和发小,只是在发小身后的不远处,是坐在台阶上低头看书的喻晓。我和发小扬着脸,微微眯起了眼,年轻青涩的笑容。
电光石火的瞬间,脑子无法自控地掠过了许多熟悉的场景。
我是记得这张照片的。
喻晓却在此时伸手拿走了我手中的照片。
依旧云淡风轻的神情。
我这才慌忙把药瓶给了喻晓,又倒了杯水。
喻晓吃了药,脸色渐渐地由白转回了正常的肤色。
“晓,是怎么了?身体不好吗?”压下心头涌起的疑惑,我轻声问喻晓。
“心脏包膜,有点早搏,不是大毛病。平常多注意就行。死不了的事儿,放心吧。”喻晓笑着安抚着我。
“也要多休息,你也不能老让自己太累了。”
在家的时候,我是知道喻晓的工作有多忙的,三天一夜班,铁打的身子都未必受得住。
“晓姐姐,晓姐姐,你没事吧?没事吧?”阿古这会儿才拾掇完毕,从屋内出来看到喻晓的模样很是紧张地连连发问,绕着喻晓转了一圈又一圈,手足无措的样子。
不知为何,我看着阿古,突然地有了些许的难过。